若非房间够大,估计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靠近床的那边,也就是床头正对面,订制了一面巨幕投影板,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专门用来放视频的。
每隔一段时间,他俩都会在这看上几部电影。
外卖来的很快,浓郁的鲍汁搭配各式海鲜,咸香飘散开来,闻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路倏和褚钦江一人一张小桌子,盘腿坐在地毯上,投影仪放着电影,桌上有热气腾腾的午饭。
两人相视而笑,端着可乐碰杯。
窗外雾雨刚好,不大不小,静谧却热闹。
雨声绵延千里,四下皆是烟火气。
—
第二日上午,依旧是去做复健。
这次时间稍微长些,路倏中途上了个厕所,出来遇见一个问路的爷爷。
爷爷看上去有一定年纪了,背着布包,独自来做治疗。
针灸科在九楼,路倏给爷爷讲了很久怎么坐电梯上去,然而对方还是不太明白。
他看了眼复健室方向,不知道褚钦江要多久才出来,思索片刻,决定送这位老爷爷一趟。
谁知上去后老爷爷拉着他手感谢了半天,还说要给路倏买吃的,路倏头疼不已,好说歹说终于将人劝进了医生办公室。
一来一回花了近半小时,等他回到三楼,褚钦江却不见了。
护士说他刚做完治疗没多久,应该不会走太远。
路倏拧眉拨打褚钦江号码,可响到最后自动挂断了都没人接。
不对劲……
褚钦江哪怕找不到他也不会乱跑,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去了其他地方,那也不至于不接电话。
路倏肉眼可见的慌了。
这种脚底发空的感觉莫名叫人熟悉,他攥紧手心,极力稳定情绪,一边继续拨打电话,一边找外面等待的病人家属询问。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穿浅蓝T恤的男生?白色裤子,比我高一些,偏瘦。”
“不好意思,我刚来,没有看见。”
“好的,谢谢。”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
问了一圈下来,要么说没看见,要么说不知道,通话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路倏急得脸都白了。
正想着能不能去保安室查监控,一个清洁工阿姨走过来,拍了拍他。
“小伙子,你说的是不是,之前总来做治疗那个小伙子啊?”阿姨说,“我看见你们好多次了,是不是长得特好看,眼睛很大那个?”
“对,是他。”路倏急忙点头,“您刚才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阿姨一指长廊尽头的洗手间,“他去上厕所了啊,进去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人出来。”
“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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