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弃尊严说尽了好话,可沈含的态度十分坚决,不论对方怎么保证,都完全不为所动。
最后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刘燕彻底住嘴。
沈含说:“这两个孩子是我花费了全部心血,悉心教养长大的,假如今天是他们犯错,我也不会让他们逃避该承担的责任。但现在是我的孩子受伤,平常磕了碰了我都很难过,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明白每个母亲都是自私的,只想要孩子好,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原谅伤害他们的人。”
路铭衡和律师赶来的同时,救护车也到了。
医生给路倏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上药后说:“皮下组织挫伤加关节脱位,关节已经给你复位了,目前看来没什么大碍,不过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拍个片,这样也能更安心。”
“好的,谢谢医生,麻烦了。”沈含说。
确定路倏没什么事后,路铭衡和律师留下处理后续事情。
沈含开车送他俩回家,刚走出警局,碰上了匆匆赶来的老洪。
老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话都说不利索了:“听到你们妈妈给我打电话请假,我心脏病都差点犯了,现在事情解决了吗?”
沈含赶紧道:“差不多了,还难为老师跑一趟,你俩快和老师说谢谢。”
路倏:“谢谢老师。”
禇钦江:“老师,辛苦了。”
老洪摆手,总算喘匀了口气:“别客气,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警局门口见班主任,两人格外不自在,连忙找个借口溜上了车,独留沈含和老洪解释事情缘由。
然而上车后,车门一关,密闭空间内气息弥漫,方才的不自在逐渐转化成了另一种尴尬。
禇钦江和路倏面面相觑,直视着对方,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禇钦江先说话。
他组织了下语言:“其实,所有事情,都是我做的。”
路倏挑眉,揉了揉手腕,往后一靠,不咸不淡说:“继续。”
“是我,故意摔坏,手表”
禇钦江深呼吸了一下,娓娓道来,将所有计划包括自己的想法,全都事无巨细说了。
说完后,他愧疚道:“yan,抱歉。”
“道什么歉?”路倏说。
“我应该,告诉你的。”禇钦江说,“不该,擅自行动,害你受伤。”
“只是因为我受伤,所以才觉得不应该?”
路倏平静和他对视,眸光暗淡,眼底是一层看不清的情绪。
禇钦江有点茫然,不太明白路倏的意思。
路倏视线在他眉眼上流转了一圈,少顷后,说:“我猜到了,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就猜到这些事有可能都是你故意的。”
禇钦江缓缓垂下眼,抿唇,嗯了声。
“禇钦江,”他听见路倏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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