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禇钦江冷静的有些残忍,“我不明白,那种喜欢,是什么。但我应该,不喜欢你。”
张迟迟笑容彻底没了,缓慢垂下头,努力忍住鼻尖委屈的酸意,故作镇定说:“江江,你一点都不可爱”
下课铃适时响起,刺耳又绵长,仿佛为这段无疾而终的告白作上谢幕的背景音乐,敲醒了独自沉浸在其中的人。
张迟迟头也不回走了。
禇钦江如同一潭深池水,没有丝毫波动,转身准备回教室。
旁边传来一声懒懒的口哨声。
禇钦江看过去,路倏斜靠在一棵树上,手插裤兜,好整以暇打量他。
“yan?”禇钦江有点意外,走过去问,“来多久了?”
路倏答非所问:“你还真是铁石心肠。”
禇钦江面带困惑:“错了吗?”
路倏伸手把他校服拉链拉到锁骨,食指中指合在一起,在他锁骨上点了点,像是安抚。
“没做错,铁石心肠,总比虚情假意要好。”
两人一块往小路上走。
路倏脚不安分的踢着石子,貌似随口一问:“真不喜欢?”
禇钦江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刚才上课无聊折的兔子,放进路倏手心:“不喜欢。”
“什么叫,不明白那种喜欢?”路倏捏了下兔子耳朵。
“没喜欢过,不明白。”禇钦江问,“yan呢,明白吗?”
路倏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盯着前方的梧桐树,眯眼道:“不知道,但听别人说过。”
“嗯?”
“笑的时候第一眼看向的人,产生两种相反情绪时想到的那个人,还有提起代称时,最先出现在你脑海里的名字,综合以上,就是喜欢。”
路倏嘴角挑起,颇有兴味:“挺酸的。”
禇钦江安静下来,看模样大约在思考。
路倏将他反应收进眼底,登时不自在了起来,这个话题落在他和禇钦江之间,怎么看怎么别扭。
“yan。”路倏还在拧巴,禇钦江出声了,语气充满疑惑,“我似乎,只能想到你。”
“叮铃铃——!”
路倏愣在原地,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禇钦江拉上他就跑,还挺兴奋:“上课了,跑。”
路倏简直一股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语塞又觉得好笑,被带着跑向了教学楼。
然而很不幸的是,这节课是陈茹的,原本她应该是上午,但临时有事便和下午的课调换了。
两人踩着铃声尾巴走到教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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