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庞牧麻利的去了。
临泉抄着手溜溜达达过来,哼哼道:“瞧着倒是”
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头蒜。
晏骄啪的一挥手,“去,墙角剥蒜去。”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就非常和谐:一众在外面跺一脚,地面就抖三抖的大人物们都被指使的团团转,洗葱的洗葱,剥蒜的剥蒜,烧火的烧火。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白宁对烧火这一门事业已经颇有心得,再也不复往日卷刘海的风采,着实令人惋惜。
忙活了一上午,中午的饭菜十分丰盛:
炒青菜自不必说,红烧排骨、炸藕夹、红烧五花肉块、高汤狮子头、五香鸭等等一干硬菜摆了一大桌子。
钟老头儿看的连连点头,本就被肉撑得没几道褶子的胖脸越发舒展了。
嗨,做寿挺好,都是他爱吃的。
田夫人就有些犯愁,觉得小辈们一片心意不好辜负,只小声嘱咐老伴儿道:“少吃肉,多吃些菜。”
廖无言失笑,先帮老师斟酒,稍后替田夫人倒酒时才低声道:“不必担心,多用也无妨。”
田夫人诧异的看着他。
这个孩子今儿有点反常,要知道往日唠叨最多的就是他了,老伴儿都嫌他烦,怎么如今反倒纵容?
钟老头儿说些开场白,众人相互敬过酒,纷纷举箸。
大家说说笑笑相互谦让,瞧着是极热闹的,可实际上谁也没吃一口,都或明或暗的等着钟老头儿的反应。
他只当是孩子们孝顺知礼,不忍先吃,便夹了一块看上去红棕油亮,十分可口的五香鸭来吃。
结果一口下去,便下意识看向晏骄,“这是你家乡的做法?”
晏骄点头,“是呢,您老觉得滋味儿如何?”
众人也都眼睛不眨的瞅着。
钟维咀嚼几口,点点头,又略抿一口小酒儿,“许是做法稍有不同,不过细腻绵软又不失劲道,滋味醇厚,很不错。”
顿了顿,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道:“我素来不喜鸭子膻气,这个处理的倒好,一点味儿都没有的。”
众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豆皮什么的,自然是绵软又不失劲道了,又哪儿来的膻味儿。
廖无言清清嗓子,恭敬的挖了一大块排骨给他,“这排骨是事先除了骨头的,炖的烂烂的,您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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