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船驶出桥底,明晃晃的日头重新和他们连接上。励如桑压低帽檐,也指了指他的脸:“你也晒着。”
意思不外乎他能晒,她也能晒,并不娇气。
赵也白不禁勾唇。
励如桑端详着他的脸,紧接着说:“还没问过你,你入伍前身手久这么好吗?”
赵也白似笑非笑,对她有问有答:“不是。入伍改变了我很多。”
“除了你的身手外,再举个例子。”励如桑表现出浓烈的兴趣。
赵也白的眸底被折射的阳光加持了温度一般:“再比如,我以前是个胖子。”
励如桑高挑眉,捺下心绪,半带玩味儿:“看不出来。”
话虽如此,她无论眼神和表情,皆无惊讶之色。
赵也白唇角扬着,转而问她挑了这么久,有没有看中的。
励如桑摇头道没有。
赵也白捡起其中一支复古格|斗|刀:“坐了这么久的船,当作付船费。”
励如桑这会儿确认他话外有话,与他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接受他的建议。
终归是个小物件,双方均未讨价还价,以500泰铢快速成交。
不消片刻船靠边停,赵也白先跳上去,伸长手臂借力给励如桑接她上来,旋即又哪里人多往哪里凑。
励如桑一颗心几乎沉入海底:“又被盯上了?”
赵也白把刚买的一瓶冰水塞给她,严肃的表情也说明一切。
“怎么会?路上不是已经甩掉了?”虽然她之前说赵也白技能不佳,但纯属玩笑。单靠人力能如此神通广大吗?不管他们走到哪儿,都能被追踪到。而另一方面,他们随身携带的所有物品明明也检查过。她果然遗漏了吗?
赵也白没回答。目前他也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
他只能判断出:“应该不是夜里想撞死我们的那两拨人。”
励如桑拧眉:“和蓝庙时被你发现的是同一批?”
“也许。”
察觉跟踪的人似乎没想轻举妄动,赵也白的压力小不少,继续和励如桑若无其事地跟着其他游客走走逛逛。
在一群人围观进一家布置成做法事现场的店里时,赵也白借由半空中悬挂着的帷幕作为视线遮掩,拉着励如桑迅速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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