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赵也白摇头,冲脚底下努努嘴示意昏迷的小贩,“他摔晕了。”
励如桑瞥了瞥:“不需要他了,我们回去。”
赵也白便跟在她身后。
折返的一路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吭声儿。
回到老镇长的老房子前,赵也白再次去邻居家索问钥匙。
这次邻居家有人,系着围裙的五十多岁阿姨正端着盆新鲜绿叶子的菜从炊烟袅袅的厨房里出来,走到门口的水井前准备打水。
岁月虽在她的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但励如桑第一眼便认出,这位阿姨正是当年专门给考古队做饭的厨娘,也是总帮衬老镇长家伙食的那一位,赵也白曾经多病的身体没少让她操心。
励如桑站在原地瞧着赵也白应该是向阿姨介绍了他自己,紧接着便见阿姨难以置信地来回上下打量赵也白。
阿姨的嗓门儿大,声儿一清二楚地传出来:“你说你是小赵?”
赵也白点头。
阿姨放下菜盆子,走远两步重新盯着赵也白瞅,旋即双手在围裙上使劲擦两下,这才重新上前惊喜地握住赵也白的手:“哎哟小赵,你大变样!可比以前皮实太多了!”
见赵也白和阿姨往她这边看,励如桑也走过去和阿姨打招呼。
阿姨还记得她,而且励如桑的外形变化不若赵也白大,阿姨和从前一样一口一个闺女称呼她,玩笑说因为励如桑她才敢确定眼前的赵也白的的确确是小时候那个小胖子。
三人一直唠嗑至在阿姨这里结束了晚餐,才取了钥匙回老镇长家。
老镇长虽然出国多年,但老房子交代给邻居,日常没少维护,就是卫生小半年才做一次,粉尘比较多。
励如桑早已默认今晚住这里,和赵也白开了门进来开窗通气后,没去动其他东西,只分别到他们俩小时候住的房间里将防尘罩揭开。
一切竟都没变样,就连书桌底下垫的那块石头也还在——当时这张桌子高低腿,她不想过多麻烦老镇长,所以没讲,将就着用。突然有一天她发现,短的那条桌腿底下被人垫了块石头,不大不小正正合适,她用起桌子来再也不会晃动。
她当时问老镇长确认过,老镇长并不清楚她的书桌有问题,便猜到是赵也白偷偷干的。鉴于他脸皮薄,她就没到他面前揭穿过他,心里只越发觉得这个便宜弟弟可爱。
“因为老镇长家里也没其他人需要用到这个房间,所以你跟着励教授他们回平城后,这房间就这么放着。”只有偶尔他会来这屋。赵也白回忆起自己入伍当兵前最后一次回来这里和老镇长道别,在这个房间呆了一整夜,想了许多事。
当然,他现在已经记不清具体到底想了哪些事。
励如桑应言转身,朝站在门口的赵也白招手。
赵也白走过来,在她的示意下,落座书桌前的椅子。
励如桑用眼神要他伸手。
赵也白抬起右手,交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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