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事的是互联网行业,又是一个创业公司的老板,每天工作量特别大,几乎朝九晚十没有休息,而且我们行业猝死的也特别多。我就很担心,如果我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我的妻子怎么办。”
“这就要说一下,我母亲和妻子的关系非常不好,当然,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只是不能够好好相处。我母亲当年为了供我上学,严寒酷暑都在外面摆摊,受足了罪,可以说没有母亲的付出就没有我的今天。而我的妻子在我最一文不值的时候,并没有嫌弃我,一直陪伴我,鼓励我,为我付出至今,可以说,没有她也没有我今天的成功。我不想如果我出了意外,她们因为财产而发生争夺。”
“当然,”他心虚的补了一点,“主要是怕我老婆心软,受了委屈。所以我就跟她说,我感觉最近身体很不好,你赶快跟我去把股权公证了。到时候你手里的就是你的,其他的你争不过,你也不吃亏,这十年也不算白忙活。”
这不就是把他塑造成了个完人吗?
李晓梅气不过,忍不住的嘘了一声,结果就让警告了。
江一民这才接着说,“可我万万没想到,这都是设计,这全部都是欺诈。自从我公证了以后我发现我身体一点事儿都没有了。我开始也没怀疑,我以为是老天有眼,直到前几天我碰见了一个熟识的精神科医生,他突然问我抑郁症好点了吗?我就很奇怪,我没有抑郁症啊。他才说,我老婆梅若华前一阵子,一直跟他说我有抑郁症,从他那里拿舍林曲,足足三个月。
我连忙回去查了舍林曲的副作用,跟我当时完全一样。我这才知道,我压根不是身体不好,是她给我吃了药。那会儿她还一直给我聊什么家人猝死妻子遭殃的话题,让我心里对她产生担心,才愿意去公证的。”
“她这是欺诈!”说起来,江一民立刻激动起来,“而且,如果以事实来说,她只是做辅助工作,整个公司却都是我在操劳。我知道夫妻没办法说你干得多我干得少来划分,可我愿意分给善良的妻子一半甚至更多,却不愿意分给这样的女人她不应该得的。我觉得她这是对善良的践踏!如果婚姻都是这样,谁还敢结婚?”
他说完,就显然气得不轻了。
而且显然,王奔给他设计的这套说辞很有感染力,他表演的也不错,起码在场的旁听者大家都是同情的表情,连书记员都多看了江一民几眼。
王奔立刻就开始展示证据,大概就是江一民去查身体的报告之类的,还有一些证人,譬如公司的人说江一民当时经常出错,还有公证处的公证员也承认江一民公证的时候说过是因为身体才愿意提前分配这件事。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位精神科医生,他提供了开药证明,还指认了梅若华。
总之就是板上钉钉。
一时间,江家人那头都觉得轻松起来。
这有什么好议论的吗?这肯定是欺诈啊。
这时候,法官就开始问询被告,“你们有什么反驳的吗?”
吴岚才开始说话,他先问了一个问题,“江一民,你确定不是你让梅若华去拿的药?”
江一民自然否认,“不是。我怎么会给自己吃药。”
吴岚又问,“你确定你对整件事情毫不知情?”
江一民这会儿自然是肯定的,掷地有声的回答,“我一点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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