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量的涌入,则更是鲜见。
庄白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件事。
他接着说:“那一日,你我夜晚泛舟,就曾提过生面孔,但是一个多月过去,情况似乎更严重了。”
“我让阿鸢调查过,无论是山下,还是外面的镇上,陌生住户都在大量增多,就连客栈里住店的客房,都说是供不应求。
你说,这正常吗?”
许暮舟忽然歪了个重点:“阿鸢怎么那么听你的话?这小混蛋。”
庄白努努嘴,意味深长的模样,“阿鸢的心思你不清楚吗?只是有人不想跟我生小娃娃,故意装不知道罢了。”
“时候还未到。”
时候还未到?所以只要时候到了,他就会做这件事情了么?
此时此刻的许暮舟,神色中似乎突然多了一些郑重。这也是他第一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庄白,你信我,我们的事,我一直有在好好考虑。”
庄白倏地脸颊一红,偏过头去不敢看人。
真是要命,许暮舟这个人,平时嘴上端庄得很,谁能想到,一说这种难为情的话,他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那一个!
庄白却恰恰相反,素日里什么没谱的大话都敢说,许暮舟一认真起来,他倒浑身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虾米。
一阵晚风吹过,两个人的发丝都被轻轻拂动着,发端与发端之间,亦隐隐相接,犹如结发那般。
“外乡人涌入夏梁郡,是从何时开始的呢?”庄白被撩动的心绪尚未平复,只好说回正题,这样,心才能跳的不那么快,“据我所看所闻,是从你向黑手帮雇佣买差开始的。”
庄白不会空口胡说,自从许宅同黑手帮有了接触之后,他便隐隐感觉到,这整个宅院,似乎都开始被人「尽收眼底」。
被紧密监视以及隔墙有耳的感觉,他太熟悉了——尽管他记不起来这其中的缘故。
“还有那个黑衣剑客,”庄白直话直说,“他有问题。”
许暮舟朝四周望了望,表情十分悠然,他完全赞同庄白的话,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杀鸡焉用宰牛刀。不过是去边城捉一个刘成而已,许轩阳也不通武艺,就算狗急跳墙,也作不出大风浪。”
“黑手帮何必派那么一个功力高深莫测的人来呢?我打赌,像孔夜那种级别的剑客,莫说两趟差,就算只是让他去镇上买个包子,要价也不止一千两。”
庄白点点头:“你会赌赢的。我让阿鸢问过,光是他随身带着的那把剑,在黑市集上,便是五千两起价。”
“山外有山。你雇佣人家来保护你,可又怎知,背后没有更大的买主,雇他来要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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