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暂时也不会对我们下狠手,那我能请教一个问题么?您为什么把我们两个绑到这儿来?”
许暮舟问。
孔夜只管翻烤自己手里的鸡肉和鱼肉,面对许暮舟的问询,惜字如金:“不是我绑的你们。”
“孔先生,你看你捆绑柴火所用的麻绳,与我和许二少爷身上的,一模一样,你怎能说不是你绑的呢?”庄白的头痛稍好些了,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许暮舟与孔夜的对话。
孔夜眼皮抬也不抬,“我是说,给你们下迷香的人,不是我。绑确实是我绑的,因为中了那种迷香的人,可能会出现神志错乱,不可自控的情况。”
“捆起来是怕你们自伤。我是在救你。爱信不信。”
你?不是你们。许暮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处称谓上的不同,不过眼下的情况,不适合细究这种小问题。
他还要顾及更重要的:“我相信孔少侠的话,对我们使用迷香的,是另有其人。可也实在奇栽怪也,这药效发作,不过几个瞬间的事,怎么孔少侠刚好就能来得及「救」我们?”
“莫非,你一直隐藏在我许宅外面,时刻注意着院中的状况?”
“这可不是我出钱请孔少侠做的事,也不大好意思享有这份殊荣呢。”
许暮舟心中有了盘算,假设孔夜的话是真的,便意味着对他们使用迷香的,是另一拨人。
可是这帮人既然有这本事无声无息地闯进人家家里,又为何只下迷药,而不是正面对决?
而且,他们是怎么确定他和庄白在花圃那个位置的?
看来,庄白说整个许宅都正在被人「尽收眼底」,此话一点也不虚,甚至,那些盯着他们看的人当中,还分作好几股不同的势力。
庄白跟许暮舟一唱一和:“这份殊荣未必是给你的。既然下药的是别人,而孔先生又从「别人」手中救下了我们,那孔先生到这夏梁郡一趟的目的,说不定,就是同那个「别人」作对呢。”
“孔先生是黑手帮弟子,而能够使用那种高级迷香的,定也不是常人。”
“这当中,莫不是还牵扯了江湖帮派之间的纷争?”
孔夜目光一凛,一记闪着寒光的眼刀飞了过去,但庄白却是一副不动如山的神色。
黑衣剑客知道这两个人是在配合着套他的话,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过了那么些年,孔夜很清楚,遇到难缠的对手,沉默不语便是上策。
只见孔夜站起来,给地上的两个人松了绑,然后烤熟的山鸡一人一半塞到了许暮舟和庄白的手里。
还有那四条烤鱼,也两两分开,一人给了两条。
“原来,孔少侠这是给我们烤的?”许暮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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