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头也不抬地答道:“本王说他触犯了,就是触犯了,还能冤了他不成?”
许暮舟知道这必是沈毅故意做局,这里是摄政王府,随意引诱着人,触犯一两条禁忌,还不都是沈毅动动嘴的事。
他是记恨着在夏梁郡时,连俅带着御赐的金鞭,当街鞭打了许暮舟一顿的事。
若非许焕再怎么说也还是沈毅的老丈人,沈毅必是要连他一起打的。
只可惜沈毅到底还是没有那么离经叛道,许焕打不得,只能拿连俅出气了。
“怎么了,你觉得我做得不好?”沈毅黑漆漆的眼珠,望着许暮舟,这般神情显得十分乖巧。
沈毅不在乎全天下的人拿他当「恶王」,但若说是许暮舟的看法,他便还是略略有些紧张了起来。
毕竟有些时候,他在处置犯人,以及犯人党羽和亲眷时,许暮舟偶尔会皱起眉头,质疑他的做法过于残忍。
不过这次,许暮舟却是从背后拥住了他,在他耳边吻了吻:“我也不是那么不识好歹之人,你是为我以牙还牙,我怎会觉得你不好。”
“再说,我也早就想那么做了。在夏梁郡的时候就想。我是要谢谢你呢。”
沈毅被许暮舟哄得心里热腾腾的,恨不能现在就滚到床榻上去,纵情亲热一番。
然而手头上的公务,却是耽搁不得,这虽然磨人,但沈毅还是将国事放在第一位的。
“怎么了,朝局之势,有何变化么?”许暮舟已察觉到了,这几日公文送来的尤其多,沈毅也尤为忙碌。
估计是边关战事又有异动。只是先前许暮舟忙着许家那头的事儿,到今日,才抽出空闲来问问。
沈毅眉头不展,已是忧心非常了:“名伶楼中出现西凉武者,而这名伶楼,可是明晃晃开设在我朝都城之内的!”
“那个「曹掌柜」又是金玉贤手下的人,可见金玉贤,已同西凉勾结,西凉掺和进来,又怎会少了北燕。”
“这是一个征兆。他们现如今还没有任何动静,可越是按兵不动,越会暗藏危险。”
许暮舟点头,他赞同沈毅所言,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
这金千岁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原人,他费劲毕生心力,攀爬到现在的地位,已是万人之上。
可他为何还要与西凉人暗中勾结,若是北燕、西凉两边夹击,丰国孤立无援,势必覆灭,那他爬至高位的心血,岂非全部白费了?
这么做,究竟对他有何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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