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肯定还在埋怨着,这和她的喜爱、依恋并不冲突。
雪里在家里的生存条件已经够艰苦了,想到明天还得跟谭松一起去看电影,只觉人生一片黑暗。
第二天下午出门前换衣服,雪里说:“如果谭松要跟我表白怎么办。”
“怎么办。”春信头也没抬,“我哪知道你的。”
雪里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还在怪她,在KTV把她介绍给同校男生,说永远牵着她又推开她,打电话不理她。
说不恨别人,是因为那些人都无关紧要,人不记仇这一点其实是为自己好,想开点什么事都能过得去。
雪里宁愿被她臭骂一顿,打一顿也行,出出气,不想要她的体贴善良。
两点准时下楼,谭松已经在小区大门口等着了,手里提个粉色礼品袋。
雪里走一半停下来,侧首看春信,她只是笑,眼底狡黠一闪而过,“怎么了,快走啊,晚了电影开场了。”
“他肯定要那什么了。”雪里声音里有点哽咽,“你就不管?”
春信无所谓耸耸肩,“嘴长人家身上,我还能不让人家说话了。”
一瞬间有想落泪的冲动,心里委屈,又觉得都是活该。
雪里强硬去牵了她的手,她用力挣,“你可别跟人乱说话!我在学校还要做人呢。”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道理都懂,被这样拒绝,心里还是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非得让她遭一次殃,春信心里那股气才能顺。
报复心也太重了,上升星座是天蝎座吧。
幸好,谭松没有第一时间送出礼物,提着袋子,还是不敢看雪里,走路上也是靠春信那边,只跟她说话。
事实证明,蒋春信早酿了一肚子坏水,谭松没主动提及,她就帮他提,问:“你那口袋里装的什么呀。”
谭松支吾着:“东西。”
她非得刨根问底,“什么东西。”
“你管人家什么东西。”雪里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其实语气软得要命,在求饶呢。
春信就不说话了,回捏一下她手,意思是暂时放过你,大拇指还抠抠她手背,“哼”了一声。
谭松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雪里估计他应该是打算看完电影,送她们回家的时候说。如果被拒绝,也确实到了该走的时候,不尴尬。
到电影院,谭松去取票,又买了可乐爆米花,随后大家排队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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