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在陌生的环境里还是有些放不开,雪里能感觉到她的紧绷。
早上起床,雪里先洗净了双手,回房要求查看她的伤势她也蜷着不给看,侧躺在榻榻米上,穿一件米白色的小吊带,露出半个肚子,浓密的长发像飘荡的海草铺陈榻上。
外面太阳很好,房间也亮亮的,她捧着手机玩消消乐,两条腿胡乱蹬,“不要不要。”
雪里跪坐在榻榻米上,俯身按住她脚踝,“就看一下,看看破没破。”
“有一点点痛,但是还好。”反正就是不给看。
“我要看看破没破皮。”雪里耐心解释。
她一边动作,一边细声细气哄,春信到底还是小,最终还是被哄得打开给她看。雪里左手虎口托在腿根的位置,右手指尖轻柔地触碰,她们穿一样的上衣,弯腰时优势很明显暴露。春信眼睛从手机里摘出来,凝在她心口那块指甲盖大小的淤紫,“嘻嘻”笑两声,伸手碰碰。
那是她咬的!是唯一的胜利果实。
雪里低头看一眼,没说话,专注做自己的事。余光瞥见她扔了手机,手掌按在榻上不自在撑了撑,手指细细软软没力道,抗拒更似邀请。
房间外传来爸妈的说话声,他们说起昨晚的雨,今早的太阳,安排今日行程,说两公里外有个水库,可以租渔具钓鱼,鱼拿回来在山庄后厨花钱加工……
雪里俯身靠拢,“小点声。”
她两只眼睛雾濛濛望过来,难耐地挺着腰,衣服往上跑了大半截,已被牢牢掌控,任凭宰割。
初次很容易就被挑动,一点点刺激都受不得,雪里却仍不知餍足。她已经没了顾忌,这方面她强势又冷酷,且富有技巧,无论是体格还是智力,春信都不是对手。
她的撒娇和眼泪此时不再是有力的武器,初出茅庐的捕猎者引来比自身强大百倍的怪物,她根本无力招架。
蒋梦妍来敲门,问她们起没起,门反锁着,雪里起初并不回应,她也没空回应,她的手和她的嘴各有各的忙。
隔了一分多钟,雪里翻了个身躺平,闭了闭眼,才说:“知道了。”
房间隔音不好,蒋梦妍的声音很清楚的传过来,“我和你们爸去钓鱼,起来饿了自己去餐厅吃饭,下午我们回来吃鱼,知道没?”
雪里答:“知道了。”
爸妈走了,那股紧张感慢慢地卸去,她们也不想进行今天的第二次,春信闭着眼睛摸她,找到她肩窝里那一小块安定,把自己藏在里面,有一下没一下吻她的脖子,蹭舒服了,小声嘟囔,“好舒服,我好喜欢你——”
雪里握住她的手不说话,昨天下过雨,早晨也没有很热,身体懒懒的,头脑也混沌,难得如此放松,她们便依偎着睡去。少女肌肤相贴,长发纠缠,难分彼此。
下午,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山里的蝉都咶噪起来,她们洗漱后换了裙子和凉鞋,提上画箱找地方去写生。
在山顶的位置,有棵被雷劈掉一半的老樟树,还剩半个树冠能遮躲阴凉,春信摆上花架开始画画,雪里举着相机拍拍树,拍拍山下的城镇,拍拍天上的云,后来开始拍春信。
不知从哪来的一只猕猴,走到她身边探个身子看她画画,又闻闻摆在地上的颜料,雪里拍下几个有趣的瞬间,那只猴没找到吃的又自己溜溜达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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