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不想说出这件事。
次日早上醒来,云雾更加厚重,天空低矮灰暗,海水浑浊而冰冷。
曲安歌一醒,许密也起来了。
昨天晚上二叔把她们安排在一间房间,在二叔看来,她们两人向来如此,根本没什么奇怪的。
两人背靠背睡在一张床上,曲安歌记得睡着之前自己还是很紧张的,可是听着外面的风声和海浪声,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拥抱着许密,许密则背对着她。
温热的瘦削的脊背,可以感觉到骨骼被包裹在肌肉之下,她将侧脸挨在那薄薄的睡衣上,仿佛听到了隐约传来的心跳声。
这叫她觉得自己仿佛就在许密的心里。
她在窃喜中抱了许久,无奈早上开机很早,她必须快点过去,等鸡叫了好几声,她终于不舍地松开手。
结果她起来没多久,许密也起来了,这叫曲安歌不得不怀疑,刚才自己抱着对方的时候,对方是不是也醒着。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问,只说了句早上好,许密就开门出去了。
曲安歌连忙穿上衣服也下楼了,老房子没有独立卫浴,只在楼下新修了一个比较现代化的卫生间,二叔说要是去年,她们是还得用茅坑的,不过幸好现在不用,只有一间卫生间,曲安歌等着许密出来了才进去洗漱,洗漱完出来,看见许密正在院子里洗螃蟹。
天光还未完全亮起,世界带着一片青灰色的滤镜,许密蹲坐在地上,宁静寂寥,直到有一只鸡从她身后跑了过去。
曲安歌凑过去问:今天准备做什么。
许密头也没抬,边上二叔就说:呛蟹。
曲安歌又说:我之前吃过酱蟹和辣酱蟹,也很好吃的。
二叔道:那是什么?
曲安歌的笑容僵在脸上,心想,求你了二叔,我想跟密密说话。
但是二叔打定主意做许密的发言人,甚至又过了一会儿,谭臻臻也过来了,她听到曲安歌的话后说:我知道,北边沿海和韩国那边有这种做法,不过我以前没吃过,来这里之前,我还没吃过生的海鲜呢。
她又望向许密:你等下,你不要那么勤劳嘛,待我把这一幕和日出一起拍下来。
曲安歌甚至都插不进话了,只好悻悻走了。
她离开没多久,拿出相机来的谭臻臻突然说:听说今天曲安歌拍下海的戏。
许密一愣:下海?
谭臻臻道:不是那个下海啦,就是要下水,会进入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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