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谏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青年:“没有其他话对我说了吗?”
宴云谏实在有双太过蛊惑人心的漂亮眼睛,池润衣心中赞叹,也是真心希望他好,想了想道:“祝你平安喜乐,康健顺遂。”
他虽然年纪不算大却已经经历了很多动荡,年少便孤身一人,穷的时候恨不能从垃圾桶捡吃的,富的时候已经积累了普通人奋斗几辈子的财富,到现在,只觉没有什么比健康和顺心更重要。
宴云谏很擅长揣摩人心,早知道池润衣至纯至善,但此刻面对眼前人一双狗狗眼全心全意的祝福,哪怕只是将他当做朋友,心头还是禁不住狂跳,反倒束手束脚起来,有种捧着易碎珍宝的小心谨慎,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这一幕太过美好,台下众人不禁齐齐鼓掌。
池润衣被鼓掌声惊动,下意识看过去,也不知为什么,正巧看到一人深沉而寂静的眉眼,他明明众星拱月,却又似乎站在无人的荒野。
池润衣回视过去,同样在心里祝福人群中的那人。
如果真的会产生爱的话,那爱同样也会消失,池润衣觉得他对石朝云的那份爱已经消散,倒像一个经年的好友,平静又坦荡。
宴云谏顺着池润衣的目光看过去,眸光森森,唇角微扬。
回去的路上,车里寂静的像一潭死水。
方真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向后车座,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似乎是一座石雕,但他更觉得像一座火山,似乎压抑着什么。
车停好后,方真将憋了一下午的话说出来:“少爷,调查柏青的人回来了。”
石朝云看他。
方真被他看的心里一哆嗦,努力平复心绪道:“没查到什么,柏少爷和池先生平常并没有什么交集。”
其实并不是。
他的人查到池润衣前段时间的热搜和柏青有些关系,柏青手段是隐秘。
但石家根基之深犹如水下冰山,石朝云的吩咐又那么有指向性,查出来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方真一想起Y国时宴云谏留宿池润衣的房间,心里就膈应的慌,柏青虽然小心思比较多,但至少对少爷是真心的。
他头一次如此自作主张,当真煎熬,在石朝云转身离开后才松了口气。
只心道池润衣最好不要怪自己,虽然失去了少爷,但他现在和宴云谏出双入对的,也不亏。
石朝云这里,进房间后打了电话:“我要知道柏青最近对池润衣做了什么,还有,方真和柏青有无勾连。”以前池润衣告诉过他,柏青请他拍广告,他拒绝了,所以怎么会是毫无交集。
同一时间,柳家,柳老爷子气到将池真柳踹倒在地,自己也差点摔了个趔趄:“混账东西,你怎么敢?!”
他顾念这个孙子父母离异,时常照看,没想到照看出个糊涂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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