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到肖琅,想要紧紧抱住他,那次不曾实践的拥抱成了苏勉扬心底里的一道疤,伤口愈合后仍旧痒得难忍,哪怕后来他们有了更多次的拥抱也无法消除。
他明明最清楚不过礼物应该在最合适的时候送出手,却自暴自弃任由事态自由发展。
总要有人先低头才能有台阶下。
决心冷战的第二天,这场由苏勉扬单方面发起,历时不足二十四小时的冷战又由他单方面决定停战。
不是没有想过绝不让步,一定要得到某种协商不可,但毫无疑问冷战是对双方的惩罚,一层叠加一层的后悔与在意让他没办法坚持下去。
“这世界上本就不存在绝对的感同身受,你也没有理由要求别人了解你的过往后再去判断,”尽管明白此刻不适合说这样的话,苏勉扬还是选择说了出来,“选择成为怎样的人终究是靠你自己。”
刘世龙又说了些什么苏勉扬没认真听,他自负得很,向来不肯将耐心浪费到其他人身上,不乐意听的话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狂风压弯了枝杈,天色也阴沉了下来。
苏勉扬并不是个会把其他人随随便便丢到一旁的人,哪怕这个人他并不喜欢,但越来越阴沉的天色无疑是大雨将来的预兆,两个人又属实没什么好说的,苏勉扬不想再浪费时间,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打算随口糊弄两句刘世龙就告辞回校。
身后一声不客气的“喂”喊停了苏勉扬的动作。
刘世龙语气嘲讽地说:“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这时候还来得及考个清北咯?”
明眼人都知道这问题是在故意刁难人,但苏勉扬还是很认真地想了几秒才说:“我始终相信,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现在。”
刘世龙顿了顿没说话。
苏勉扬摆了摆手示意再见。
犹豫再三,刘世龙还是叫住了苏勉扬。他视线乱飘,神色复杂,半晌才把要说的话说出了口,“对他好点。”
苏勉扬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窝囊得很,很多时候任由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说什么,所以”面对苏勉扬探寻的目光刘世龙张了张嘴,半晌才挤出来了后半句,“算了,当我没说。”
苏勉扬觉得好笑,但还是强忍笑意点了点头。
上车的时候苏勉扬朝后望了一眼,等在原地目送的刘世龙这才收回了视线,突然之间他就明白了肖琅的某些习惯从何而来,也知道了那些看上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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