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熟悉的孩子都渐渐被人收养,当我九岁这年,身边最后一个熟悉的女孩也离开了。
我想自己大概是要一辈子待在孤儿院了。
直到有一天,我的两位爸爸来到这里,他们当时正在对可能收养的孩子设想。
后来被我叫作爹的爸爸希望能收养一个可爱的女孩,而另一位爸爸只是笑着听着,什么都没说。
我爸先看到了我,那时我仍然正缩在角落里,他和我对视了很久,然后笑了笑,慢慢朝我靠近,在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跟我平视。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爸声音很轻地说,“我是医生,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告诉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直到我爹从另一边走来,说自己看到了一个肉嘟嘟的女儿,我爸应声就要起身的时候,我拽住了他的胳膊。
我爸立刻就没动了,他认真地看着我。
“带我走,”我小声地请求,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他能不能听到,“先生,求求你了。”
我爸是个心软的人,性子好穿得干净,单看衣着就知道不是被生活所困的人,是个很合适的父亲形象,所以我让他带我走,赌他不会忍心拒绝一个小孩的请求。
我没什么别的企图,只是想要一个没什么困难的家,想要和其他小孩一样被人好好爱着,不想再这么辛苦地活着。
我赌赢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我爹是伴侣的关系,他们会来这里也是因为这个。
我本名叫赵河清,叫了九年的名字可能要被换掉的时候我有些不适应。
我爸询问过我的想法后和我爹商量了一番,最后他们并没有更换我的名字,只说叫习惯了的话不想改也没必要改。
他们给了我“团团”这个小名,寓意是希望我们这个家总是团团圆圆的。
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的,试着讨好他们两个,什么都不敢麻烦他们,我担心万一自己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不便就会被抛弃。
所以在我遭受校园霸凌后的第三天我爹才发现异常,我爸早起六点去上班,餐桌上这时候只有我和我爹。
当我默不作声吃菜的时候,我爹捉住了我的手,要把我的袖子往上撸,“你胳膊怎么回事?”
我害怕地缩回了手。
“给我看看。”我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不敢违逆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袖子撸了上去给他看,青青紫紫的痕迹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怎么回事?”我爹问。
“我跟班花同桌隔壁班喜欢班花的男生放学就找人打了我一顿。”我这么说着,抬头小心翼翼观察着我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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