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君无欢脸色有些阴沉,桓毓连忙道:“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让人去查。你的身体可经不起在折腾了,回头云大夫回来还不骂死你。”
君无欢及不可见地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桓毓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谁让我倒霉呢。”
住在拓跋兴业府上的日子其实并没有很难熬,拓跋兴业手握北晋半数的兵权可谓是位高权重,但是家中却十分简单。虽然北晋皇赐给了他上京最华丽宏伟的府邸做宅邸,但是却依然显得有些冷清。
拓跋兴业并不像那些北晋贵族一般入关之后大肆强抢天启女子做侍妾女奴,他已经年过不惑甚至都还没有成亲更没有子女。整个大将军府就只有拓跋兴业一个主人,以及一些管事仆从,侍卫部都是由拓跋兴业的亲兵担任。楚凌和雅朵虽然不能出门,但是却依然被人当做客人对待。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由几个女仆照顾,想要在府里四处走走也没有人拦他们。只有楚凌能感觉到不时有打量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显然是暗中监视的侍卫。
既然不可能逃跑,楚凌也就淡定了。
每日除了正常的吃吃喝喝就是练武,她也不避着府中的侍卫,毕竟一个能杀死七个成年男子的少女若是遮遮掩掩那才奇怪呢。倒是雅朵对楚凌练武的事情十分有兴趣,或许是因为父母的死让她明白了这个世间的残酷和可怕,她也开始跟着楚凌练武。楚凌也没有拒绝,毕竟不管怎么说能自己保护自己才是最稳妥的。虽然雅朵的资质一般,但是她吃得了苦,楚凌教起来倒也不觉得费劲。
“明白了吗?”楚凌收势,将手中的流月刀递给雅朵道:“你试试。”
雅朵摇摇头,拿起旁边石桌上的一把普通的刀道:“流月刀是笙笙的,而且…我还不会,用这个就好。流月刀那么锋利……”万一她不小心砍刀笙笙怎么办?那天拓跋兴业连碰没有碰到就让一个放银器的架子断掉的事情显然给雅朵留下了心理阴影。
楚凌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勉强,看着她拿着刀慢慢的学着自己方才的动作舞动。
拓跋兴业从不远处走来,见两人再练功便停下了脚步看着。等到雅朵练完了一次楚凌的动作方才走了过来。
“大将军。”两人齐声道。
拓跋兴业微微点头,对着楚凌伸出了手。楚凌会意地将流月刀递了过去。流月刀在楚凌手里还显得有点大,但是到了拓跋兴业手中却显得过分娇小了,也难怪拓跋兴业看不上了。
拓跋兴业抬手轻弹了一下刀身,握刀的手一侧刀身上一刀青光让楚凌也不由微微侧首。下一刻却见拓跋兴业已经拿着流月刀挥动起来。即便是如此小巧的短刀,在拓跋兴业手里也仿佛带着力拔山河的霸气。楚凌目不转睛的看着拓跋兴业每一个动作,旁边的雅朵更是早就已经看得眼睛直转圈圈了。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忽闪忽闪的连位置都定不准。
片刻后,拓跋兴业收刀。几声轻响,不远处一排只剩下枯枝的花木部矮了一截。
拓跋兴业将刀扔回楚凌手中,道:“试试。”
楚凌沉默地点了点头,拿起流月刀挥舞起来。流月刀在她手中没有了拓跋兴业那样的霸气,而是一种凌厉如刀锋的锐气,这样的锐气在女孩子身上确实少见。这一次雅朵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笙笙舞得十分好看。
只是雅朵却不知道,楚凌的动作虽然不及拓跋兴业快招式也远没有拓跋兴业那样的威力。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却都与拓跋兴业相差无几。偶尔有些随意的改动也是为了自己更方便且不会影响武功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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