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侍卫低声道:“属下方才好像看到武安郡主了。”
“哦。”南宫御月坐起身来,到底没有让马车立刻停下来。沉默了片刻方才轻笑道:“在平京看到笙笙有什么奇怪?这会儿她还在外面,看来是不指望在宫里看到她了。”
白衣侍卫道:“公子真的觉得…武安郡主就是神佑公主?”虽然公子早就这么说了,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了。那位…武安郡主,竟然会是永嘉帝的女儿?而且还是从浣衣苑逃出去不见了的那一个?
南宫御月斜了他一眼道:“你觉得,除了她…君无欢会跟别人订婚么?”他们在路上就收到了永嘉帝为君无欢和神佑公主赐婚的消息,当时南宫御月就捏碎了两个酒杯。过了这些日子,好歹也算是冷静下来了。
白衣侍卫深深怀疑公子这一路上拖延行程就是怕太早到了上京跟长离公子打起来。
南宫御月自然不知道属下心中在想什么,沉声道:“先去见了永嘉帝那老头,在去探望笙笙。本座给笙笙准备的礼物……”
“公子放心,都准备好了。”白衣侍卫连忙道。
南宫御月偏着头思索着,“婚期在明年…你说永嘉帝是不是对君无欢那病秧子不满意?要不…咱们去把笙笙抢过来吧。神佑公主配北晋国师,你觉得如何?”
白衣侍卫只觉得头皮一紧:公子,您还记得长离公子打人的时候有多可怕么?
不,不对!永嘉帝就算再看长离公子不顺眼,那也肯定比看您这个貊族国师顺眼多了啊。
永嘉帝对貊族的使者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毕竟是一国之君在这种国家大事上也不能耍什么脾气。但是召见南宫御月的时候难免就要冷淡几分。让人奇怪的是,连拓跋梁的面子都不给,据说脾气古怪的国师对永嘉帝竟然十分的宽容。即便是永嘉帝冷淡,也不见他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一场宾主见面竟然也就这么平平顺顺的过去了。不仅是让天启的官员觉得惊讶,貊族随行的官员更是仿佛看怪物一般打量着南宫御月,很是怀疑他们那位性格乖戾的国师是不是半路上被人给掉包了。
派人将南宫御月送回驿馆休息,永嘉帝才看向留在御书房的几个老臣道:“诸位爱卿,你们说这北晋国师来天启到底有何目的?”明面上说是为了祝贺永嘉帝寻回爱女,但是谁都知道这个理由相当的扯淡。别说是寻回了一个公主,就算是寻回了一个皇子,也没有重要到让貊族国师亲自前来道贺地地步。
众人各自对视了一眼,一时间倒是都没有话说。
永嘉帝微微蹙眉,道:“怎么?有什么不好说?”
朱大人起身道:“启禀陛下,如今北晋朝拓跋梁和焉陀弥月还有拓跋罗正在争权,焉陀弥月这个时候来平京,或许有想要避开风头的意思?”在貊族,除了朝堂和正式场合,大多数人都称呼国师为南宫御月。但是天启朝堂上却大多只知道南宫御月的貊族名字。
襄国公微微皱眉道:“朱大人,据我所知北晋这位国师并不是个喜欢退避的性子。”襄国公思索着当初在上京见这位国师时的模样,以及上京权贵对南宫御月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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