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早上白衣侍卫进去查看的时候,趴在床上的南宫国师已经像是一片蔫哒哒的白菜无力地趴在床边动弹不得了。侍卫扫了一眼凌乱地仓房,许多地方都被人暴力破坏了,想必是到了后来公子的内力恢复了不少造成的。
“公子?”侍卫低声道。
南宫御月抬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侍卫连忙垂眸道:“公子,属下唤人来侍候公子洗漱。”
“笙笙和君无欢呢?”南宫御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然带着几分森冷之意。侍卫连忙道:“神佑公主和长离公子昨晚就回去了。昨晚的宴会子时之前就散了,最后留下的客人都暂住在船上一夜,这会儿也早早的离开了。昨晚的宴会后面是秦公子和珂大人主持的,并无失礼之处。”
南宫御月才不在乎谁失不失礼,勉强撑着手臂坐起身来,道:“派人去把肖嫣儿带过来。”
“是,公子。”侍卫早知道他会如此吩咐,事实上昨晚从肖嫣儿离开楼船的时候他就派人跟上去了。只可惜肖嫣儿一指跟着神佑公主,他们的人也不敢跟太近了,又没有公子的命令这才没有动肖嫣儿的。这肖嫣儿竟然敢帮长离公子给公子下药,就算是公子的师妹也算是活腻了。
起身的动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让南宫御月不由得皱了皱眉,坐在床榻上问道:“秦殊现在在哪儿?”
“秦公子一大早就跟珂大人进城了,说是今早要入宫觐见永嘉帝。”侍卫恭声道。
南宫御月轻哼了一声道:“他倒是兢兢业业。”
侍卫垂首不敢接话,只是站在一边等候着他的吩咐。只是南宫御月刚刚遭受了重大打击,着实是没有心情做别的事情,便挥挥手让人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南宫御月一个人,他方才重新躺回了床上。面目冰冷,眼神却幽深寒冷,变化莫测,“君、无、唤!早晚有一天本座要让你死的难看!”
正在书房里作画的长离公子自然不知道此事有人在恶狠狠地诅咒他。大约是昨天刚刚狠狠地坑了南宫御月一番,长离公子今日心情甚好。恰好今天又没事,一大早便拉着楚凌要为她画像。楚凌对古代的画像技术仅限于前世曾经见过的一些仕女图,美则美矣,但若是指望着看图找人,那八成是没什么希望的。因此对这画像倒也没抱着什么期待,不过看君无欢兴致勃勃,倒是不忍拒绝他罢了。
于是,一大早公主府的花园里,楚凌依然一如往常的练刀。不远处的桌边却摆放着各种笔墨颜料,长离公子正站在桌面提笔作画。桓毓公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不由啧了一声,言语中多了几分酸意,“两位可真是好雅兴啊,倒是让咱们这些跑腿的人一大早忙个半死。”
楚凌闻言收住了刀,回身笑道:“桓毓公子这么早?”
桓毓公子扬眉道:“可不是,不过…没有长离公子早。”君无欢可不是住在公主府的,看桌上那副画就知道画了不少时间,可见是来的有多早了。两人走到桌边,君无欢的话已经快要画完了,桓毓探头一看,君无欢笔下画的却并不是楚凌练武的情景。而是夜色中的红衣女子捧着一盏精致的花灯俨然浅笑的模样。只看那背景还有女子脚下只露出了一半的花灯就知道,这分明画的是楚凌站在空中的彩灯上手捧花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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