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月也仰起头,一点一点地亲他下巴和喉结。
最后,所有的离愁别绪,终究还是归于淋漓的欢爱和汗水中。
顾思远重新开始了书院生活。
府试三场,前两场是贴经和杂文,最后一场考两天的是策论。
贴经和杂文,顾思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所以,考前这一个月内,他每日去书院基本都是主攻策论。
王旭同样如此。
两人的进步都十分可观,到最后,陈夫子都难以挑出错误来,直言两人府试过后,怕是可以直接去考院试了。
两人对视一眼,这本就是他们的打算。
齐举人听说了这事后,便干脆提前开始了对他们二人的指导。
而在这时,谢长月也暂时有了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三月下旬的时候,玉米可以开始今年第一季的种植了。
今年分了家,他们二房分到五亩旱地,一亩水田。
顾二对于玉米的产量十分看好,因此大方地拨出了三亩地给谢长月实验用,剩下的两亩旱地照例种小麦,一亩水田则是在育苗,等五月插秧。
树上的枝叶好不容易抽了芽,又在一夕的春风里,慢慢由嫩绿变成深绿。
眨眼间便到了四月,气温已经回暖。
黄杨村里四处可闻到槐花清香,孩子们荡秋千一般吊在树上,随手抓起大片洁白的槐花,就直接往嘴里塞,甜蜜的汁水顺着嘴角直接流到衣领处。
四月初十。
因为明日便要出发去通州,安平书院这一日便给他们五人放了假,让在家中休息一天,养足精神。
谢长月正在房间里帮顾思远整理带去府城的东西。
其实从前几日起,就已经整理过多遍了,不过,他总是不放心,生怕漏了什么,于是查看了一遍又一遍。
外面院子里,顾二把手上东西递给自家儿子,随口嘱咐道:“这时候可别伤了手。”
顾思远接过小刀,摇摇头:“不会。”
说完,就神秘兮兮地出门了。
晚间,谢长月躺在顾思远怀里,鼓着嘴巴发呆时,却发现头发上一凉。
他赶紧伸手去摸,摸到个冰凉的细长物体,拿到眼前一看:“是簪子……”
木质的簪子,打磨光滑,头部是简单的半月造型。
他立马转头,乐滋滋地看向自家夫君:“你送我的?”
顾思远点头,轻声念道:“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簪。虽然不是玳瑁,但是我亲手做的。”
“夫君……”谢长月立马红了眼,可怜巴巴地紧紧抱住顾思远:“夫君,我喜欢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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