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顾思远而言,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每日还是读书和夫郎,平静又忙碌。
从四月底,眨眼就到了五月,天渐渐热起来了。
书院又开始放田假,不过,这次顾振却不知为何,没有像往年一样回黄杨村,而是留在了通州。
对此,顾家人心情不一,但却不关顾思远的事。
谢长月拿着一本小册子,兴冲冲地跑进来:“夫君,果然泡过、消毒过的玉米种子,跟直接种下去的完全不一样。”
顾思远抬头看他:“我看看你的记录。”
谢长月把本子递过去,上面画得一格一格,有横纵标题,这是顾思远当初教他的记录方法,的确是方便许多,不论什么关键词,都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今年三月下旬的时候,第一季玉米种了下去,到现在过去已两个多月,茎秆枝叶长成,而因为扩大种植面积,各种不同症状也慢慢显现了出来。
其中,在种植之前,用温热水、白醋、桐油等泡过、拌过的种子,生长后期要么是病害较少,要么是生长较快,要么是抗旱等生存能力更强。
不过,顾思远手上的这批种子,本身就是品质最高的优种,所以本身也有一定抗逆性,总体而言,长势都还算是合格的。
顾思远将册子还给他,点点头:“做得不错,记得很详细。”
谢长月高兴地抱着他的胳膊,彩虹屁:“夫君更厉害,居然想到这么简便、一目了然的记录办法,若是被那些账房们看到了,必然也会惊为天人。”
顾思远笑睨他一眼,手指捏着他小巧精致的下巴:“果真不错,已经会举一反三了。”
“嗯。”谢长月笑眼弯弯,像个得意餮足的小狐狸。
顾思远看着有些眼馋,低头在他洁白的眼皮上亲了一下,又慢慢下移到鼻尖、到殷红的唇瓣,将人面对面抱到腿上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唇瓣才慢慢分离。
谢长月双手抱着夫君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微喘着气,喃喃道:“夫君,谢谢你。”
这不是撒娇,也不是告白,而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感谢当初的换亲相娶,感谢一年的珍爱疼宠,感谢带他看到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良久,谢长月才听到一声低沉熟悉的“嗯”。
树上的叶片越发绿了,凑近了看,几乎有种要绿得反光的错觉。
时间也走进了六月下旬,齐举人对顾思远的策论,甚至也有些讲无可讲的感觉了。
这日书院放课后,顾思远看向王旭:“之前说好得,有点事需要你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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