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书写出来之后,看看书名取得什么《冲刺县试三十天秘籍》、《六年院试三年府试》、《乡试考点同步解读》、《乡试专练》、《会试五十八套卷》……
这简直有辱斯文!
这是明摆着在侮辱前人经义、轻视圣贤之书,罪该万死!
然而,等远长书院的农家学生都被发了一套,隔年县试时,参试通过率占到百分之九十时,虽然学子们表面上依旧骂骂咧咧,但私下里却已经几乎人手一本了。
等到后面的府试、院试,这些书籍依然发挥了重大作用。
被读书人视之洪水猛兽、也看作神圣天梯的科举,原来居然是有捷径可走的。
而到这时,顾思远收到的谩骂,也就更多了。
不止文人,更多是那些上层人。
古人虽常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但事实上读书科举的权利,一直都只掌握在一小撮人手中。
因为书籍太贵、因为敝帚自珍,贫家子哪怕再勤奋努力,但有些书你连得到的途径都没有,连看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能够通过考试。
所以,在这种巨大的贫富差距下,做题家就是最值得钦佩的,应试教育就是牛逼的,这是唯一能缩短和那些世家子差距的途径。
在这种情况下,愿意读书识字的人也越来越多,民智也越发开化。
自然而然,也就让那些所谓上层阶级、精英文人不甘和恐惧。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走着。
随着远长书院走出去的学子越来越多,顾思远已经算得上是桃李满天下。
而顾思远在著书的同时,还不忘搞各种发明制作,整体提高了大周朝百姓的生活水平。
某年冬日。
又下了大雪。
谢长月像往常一样,站在院子里的梅树下,要求顾思远给他作画。
画成后,还是那么不和谐,高洁傲岸的红梅,和昳丽狡黠的小哥儿。
谢长月满心欢喜地将画抱在怀中。
而顾思远则伸手紧紧抱着他,幸好一直不忘锻炼,这时候还有力气抱住小夫郎。
这般想着,两人慢慢合上了眼。
……
此后,光阴荏苒。
数百年匆匆而过,繁荣平等的二十一世纪到来,每个人都拥有了吃饱饭、受教育的资格。
“你手中翻过的薄薄一页,便是他们波澜壮阔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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