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他颇为感慨的道:“也好,陛下将谢美人安置在清梧台,那位神秘娘娘若是夜间再来勤政殿,只怕看了闹心,陛下如今先去安抚一番,以免其激愤之下伤及龙胎……”
“……”顾思远。
顾思远立刻转身往外走,以免这王胖子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他木然道:“朕想了想,还是去看谢美人吧。”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一起睡就一起睡了。
谁都没损失。
王坛被这喜怒无常的君上弄得怔愣一瞬,不过,很快他反应过来,立刻又道:“陛下圣明,谢美人今日初入宫闱,放眼尽是陌生景色,只怕心中不安,陛下不忍其枯坐至天亮,乃是最温柔体贴、铁汉柔情之辈。”
顾思远:“……”
总之,你都有理。
难怪能做大总管!
顾思远过去清梧台时。
谢沉云依旧斜坐在那细细的栏杆上,白皙赤足垂在下方微晃,手中却多了个青瓷酒杯,见到人来,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就知道,这昏君必然按捺不住。
顾思远方才在勤政殿时,便觉这厮颇为享受,如今既然来了,便也走到栏杆旁,登高赏景。
谢沉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便懒懒靠在身后的立柱上,看着顾思远轻笑。
他倒要看看这昏君,今日还要弄出什么花样来?
顾思远自来是视他人如无物的,但被一个人直勾勾盯着,也并不舒坦。
尤其这盯着他的人呢,看起来舒坦地过分时。
他转过身,负手随口问道:“沉云,对此处可还满意?”
“不错。”谢沉云点点头,略沉吟一瞬,忽地,他又含笑意味深长道:“此处离勤政殿极近。”
顾思远点点头,沉声道:“你明白朕的意思就好。”
离勤政殿近,一方面远离后宫,一方面也更方便盯住魏正平。
“……”谢沉云呆住,手中的青瓷酒杯一时都握不住,直接落了下来。
这昏君居然就这么承认了,承认了他是别有企图?
顾思远不明白谢沉云的突然失态,不过,这并不耽误他出手如风,一把接住那酒杯,免其破碎零离,轻轻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陶瓷轻磕木桌的声响,让谢沉云回过神来。
他眨了眨眼,后知后觉意识到,顾思远刚刚那一手,似乎是漏了点功夫。
他好奇道:“你……你真的习武了?”
他记性不差,也记得月前在谢家庄时,顾思远说得那番话。
顾思远点点头:“确实学了些。”
谢沉云手托腮,问道:“是哪位前辈指点你的,我可早就听说,深宫中藏着不少积年的高手。”
顾思远摇头,淡淡道:“没有师傅,自己随便练了点,这么大年纪才开口要习武,着实有些汗颜。”
谢沉云眨了眨眼,忽觉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他当时只以为那是一句玩笑话,或者是一句故意趁机接近他的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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