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侍卫应声。
因为顾思远住在这里, 所以别院特意辟出了一个大书房, 作为他处理政事之所。
大约花了半个时辰, 将桌案上所有奏折都扫了一遍之后,其中几分关于徭役和军备的, 顾思远直接朱笔御批了,指示要尽快处理。
自从三个多月前开始, 内阁呈上来的每一份奏折,都是由他亲自批示下发的。
其实奏折本身送过来之前,也已经由内阁草拟了意见,他只需朱笔从中勾选就行。
当然,偶尔他也会给出自己的意见,虽极少,但却是字字珠玑。
对此,朝臣们自然颇为感慨。
陛下虽然又迷恋上一个妖妃,但到底一个人还是比那后宫一帮人好,起码陛下能在政事上花的时间多了,而且可能是之前陛下年纪小、不知事,现如今真正看起来,陛下在政事上其实颇有天赋,真是有模有样。
而顾思远对此反应,则感觉自己似乎成了A大师。
只要一开始底线放得足够低,那他不论做什么石破天惊的事,朝臣们都能坦然面对、甚至还引以为豪。
啧……
顾思远放下朱笔,喝了口茶,将剩下没批的那部分奏折堆在一起,却是没再动了。
距离玄青山上的事变,过去已有数日,其内中消息情况也渐渐在天下传播开来。
这些折子,便都是各地关于此事的线报。
其中甚至有几份乃是那几大门阀世家呈上来的,而他们的目的也很一致,却是在向顾思远告状。
大约巳时正。
宋国公和魏正平等人先后过来求见。
宋国公一开口便道:“陛下,经过臣的线人调查确认,吴家军那帮叛逆果然夺得了传国玉玺。”
“嗯?”顾思远抬头,故作疑惑道:“传国玉玺?”
“陛下,就在您被谢美人撺掇着离开大军、出去游玩的那段时间,吴家军叛逆抢得了传国玉玺。。”魏正平阴恻恻道。
顾思远面色微沉,冷叱道:“魏正平,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此事与谢美人何干!你昨日送来两个男侍,闹得谢美人跟朕闹了一宿的别扭,朕还没问你的罪呢!”
听了这话,魏正平面色更沉:“陛下,妒乃后宫大罪,岂可任由那妖妃放肆,当速速处置了才是 !”
顾思远一拍桌面:“大胆,朕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魏正平面色不变,看了顾思远一眼。
这时,他已明白自己昨日送去的那对双胞胎,丝毫没有起到作用,这小皇帝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幽幽叹了一声:“陛下,当真要为了那一妖妃,而与臣反目吗?”
“反目?”
顾思远还没来得及发火,宋国公便是脸色一黑,当即指着魏正平怒喝道:“魏正平,你不过一介阉人,若非陛下宠信,何来今日之地位,居然还敢对着陛下说什么反目,你也配简直以下犯上。”
“魏正平,朕果真是这些年太宠信你了,让你已经不知天高地厚,更不把朕放在眼里。”
顾思远直接一茶杯砸了下去,冷冷道:“来人,传旨,即日起,革去魏正平一切职务,司礼监交由王坛掌领,清吏院一应事务由朕亲自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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