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闭着嘴,疯狂地摇头。
这边动静闹得颇大,很快,他们班的班长和黄毛的班长都被叫了过来。
一帮人本想把顾思远拉开,结果没想他力气大得可怕,几个人一齐用力,竟也掰不开。
最后,只能好声好气劝道:“哎……哎……同学,不要冲动。”
“大家出来寻开心的,没必要闹成这样啊,差不多得了。”
“这一盆下去,得叫急救的啊,别闹了!”
“把人放了吧,再闹下去,马上辅导员要来了。”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顾思远才慢慢松了手。
他冷冷盯着那黄毛:“没有下次了。”
黄毛咳嗽着连连点头,不敢再有半句不对。
围观之人也被顾思远这一下搞怕了,平日看着闷不做声、懦里懦气的,没想法发火起来这么可怕。
还是为了谢风轻?
两人是真的想复合了吗?
这一遭闹完之后,顾思远也没有继续吃饭喝酒的兴趣了,起身直接往宴会厅外走去,准备回学校洗洗睡了。
不知是室内确实热,还是最开始喝得那点酒精上头。
顾思远边往外走着,边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
刚一踏出酒楼的大门,冬夜的冷风迎面吹来,让脑袋有种别样刺激的舒爽。
谢风轻小巧白皙的下巴缩在高领毛衣里,站在酒楼广告牌的阴影里,看着人行道上顾思远的背影,满目都是迷茫和烦恼。
从那一日顾思远劈腿齐岳后,他明明都决定和顾思远桥归桥、路归路了。
但是,也从那之后,顾思远就变得奇奇怪怪起来,还有今天几次三番的解围。
明明最开始是这人对不起他的,做出那种丢人渣男事,但现在,谢风轻却总觉得自己欠了他似的。
这家伙凭什么要让他这么烦恼?
犹豫半晌,谢风轻还是走下酒楼门前的台阶,暗戳戳地跟了上去。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起来这家伙之前坐在他旁边时,好像来者不拒喝了不少酒,怕他到时候醉了睡在大街上。
这深冬夜晚,可是会冻死人的,甚至还可能被人给那个了……
谢风轻边走边躲,一直跟到再一个街道,顾思远就要进N大的北校门,终于轻轻松口气,今晚的骑士任务,马上就大功告成。
然而,刚拐过街角,他就被吓了一跳。
墙角处,靠着一道挺拔修长身影,正定定地看着他。
月色和路灯下,那双靠墙而立的大长腿,看着比电线杆子都长。
谢风轻沉默片刻,忽然灵机一动,假笑道:“哎,这是顾思远同学吧,怎么在这站着啊,不进学校啊……”
顾思远眼皮轻抬,嗓音淡淡:“因为,我想问一问谢风轻同学,为什么偷偷跟了我一路?”
“……”谢风轻。
你老师没跟你说,我们华夏人说话是讲究委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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