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她摔出去理亏在前,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地给她揉,但有句话还是不吐不快的:“我不信凭我这点微末本事就能把你这么轻易甩出去……还撞在假山石上受了伤,破了相……你都是假装的吧!”
也许是揉地过重,河雅“嘶”了声,我忙住手,她扭头看了我一眼,道:“嗯,假装的——继续,不要停。”
我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千言万语梗在喉间说不出一句。
我给河雅搽完药后她就走了,我莫名有点失落。
床上乱糟糟的,无处不显示着这里刚才还有一场混战。我发了好一会呆后准备把床铺收拾好。
抖着被子重新叠,又被我抖出一样白呼呼的东西。我的心往上一下堵到嗓眼,热意自心腔蔓延到四肢,我想起我把狐狸河雅从被子里抖出来的情景,不由地就紧张起来。其实明明知道的,河雅已经走了,这不会是她。
僵硬了片刻,擦着眼睛仔细一看,只是河雅落下的玉枕而已。
我复杂地把她的枕头拾到怀里。
河雅总是抱着它,她应该是很喜欢它的吧?
我低头嗅其上的气味,淡淡的,与河雅身上的如出一辙,想想也是……这是她的东西。
我把河雅的枕头和我自己的枕头并排放在床头,理平了床单叠好了被子,就盘腿坐在床中央盯着那两个枕头看。
想起她耍赖非得和我睡一张床的时候,那时候我觉得她简直是无耻到极点,后来她说不会再来我这里睡,我也并没有什么很大的感触,但是现在看着并排在一起的这两个枕头,心里泛起一种奇异的温暖感。
好像等待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归位了般……这个比喻真是滑稽。我暗笑自己,又叹了口气,揪起河雅的枕头放在了窗台上。
她睡觉总是离不开它,如今掉在了我这里,她肯定会回来找的。
枕头上的温度很凉,我又摸了几回,目光落在桌上的糕点盒上。
离珠给我糕点而河雅正在我屋里,妖无蓝看到了我与河雅之间容易让人误会的暧昧举动……这么想着,顿时有点头疼。
河雅多少也是介意离珠特意给我送糕点的吧?妖无蓝走后她就象是变了个人,嬉皮笑脸都收了,跟心里压着事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离珠没事给我送什么糕点啊!!按照常情她不是应该讨厌我,怨恨我,恨不得杀了我的嘛?但事实是她为什么要这么优待我?
离珠那边暂时是没有什么好的对策了,我先去找找妖无蓝吧。看她离开时那光景,脚趾头都能知道她正想着什么。
我提着糕点盒出门,临出去又看了眼窗台上的枕头。今日杂七杂八的念头生地太多,我自己都觉得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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