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偏不!”
“……你放不放?”
“你打死我再说吧!”
“有……有人!”
“少骗人,哪里会有人。”
“真的有人!”我使力推开她,河雅边说着“哪里有人”边回头,只见那朱凤幼随意地披了件衣裳在身上,撑着门板,脸上似笑非笑,来回打量着我与河雅:“二位……吵架?”
河雅眯起眼睛,此时朱凤幼笑地七窍玲珑:“难怪刚才摔凳子砸墙的……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这大半夜的,还是洗洗睡了比较好。”
河雅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我看她嘴一张就要说话,料她此时也吐不出什么好话,便立刻拉着她就往屋里拽。
这一夜与河雅过的“还算”相安无事,说好了的,我睡床她睡凳子。开始还防着她,偷眯着眼缝注意她,她把凳子搬到墙边,老神在在坐上去,支着腿,后背靠在墙上打盹,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是清风霁月正人君子的不得了。如此到了后半夜,我终于睡着了,但到了快天亮之际,我只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我鼻子边拱来拱去,我揉着鼻子止痒,到最后干脆拿毯子把脸整个裹住,闷地差点窒息。
这样鼻子是不遭殃,但过不多久就觉得身体一沉,被压了会,我连翻身都不行了,于是挣扎着睁开眼,大毛团正四脚八叉仰面倒在我身上。我抖抖腿,她翻了个个,改仰为趴,呼噜呼噜睡的好香。
我干脆眼不见为净,眼一闭继续睡。
早上在楼下点了清粥小菜,准备吃完就上路。才刚端起碗,那朱凤幼就带着淡衣女子出现了,要巧不巧还挑了正对着我们的那张桌子。河雅不识得朱凤幼,我却识得,此时对着这样一张脸我浑身不自在。
我假装没看到她们,一个劲把粥往嘴里灌,耳朵却捕捉到朱凤幼的声音:“夏儿,那边就是昨夜吵架的小两口……”
我嘴里的粥差点全部吐出来,眼珠子一转就对上被朱凤幼唤为“夏儿”的女子投来的好奇目光。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将脸扭过一些。
河雅憋笑,我瞪她,她立即若无其事地嚼菜。
拜月教在回疆,一路行去真可以算得上跋山涉水,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变成如今的情况。自从在另外一个城镇偶遇朱凤幼与冷夏之后,她们主动上前打招呼,听河雅说我们是要去回疆,她们立刻表示出了相当的兴趣,用朱凤幼的话来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回疆也没有去过,反正盘缠尽够了,反正也有伴,不如一同前往吧!”
说着,还“啪”地打开她那把极尽奢侈的大扇子,潇洒地给冷夏扇风。河雅盯着那把扇子笑笑,当面没说什么,只是一转身就拉着我:“这人不简单,那把扇子不该是‘人’有的配件……上面的桃花是沾了血画的,似仙似妖,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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