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澜川:“”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加快了步子去收银台结账,褚澜川觉得人在某种情形下,脸面是可以不要的。
比如他不仅把包装给了收银员扫码,还顺手要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暮色四合,夜色渐深,病房的窗帘被风吹的扬起,带来雨后的凉意。
云昭一个人待在空落落的病房里,谁会对张呈玲、杨磬痛下杀手呢。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张呈玲之前拉的皮条客?抑或是杨磬做道上的生意被仇家灭口?
表面上夫妻二人在菜市场以卖鱼为生计,但背地里的干的什么肮脏勾当,两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很小的时候,张呈玲就一直阴阳怪气暗地指责她是拖油瓶。
云昭曾大着胆子问过,如果她不需要孩子,何必来收养自己。
每每至此,张呈玲都是叼着薄荷味的女式香烟,靠在刷在粉白的墙上,眼神阴晴不定:“受人之托,忠人之命。”
想问到底是受谁所托,张呈玲却是不肯再说了。
门外的脚步掷地有声,每一步都仿佛踩着精准的时间点,缜密且克制。
褚澜川挽了下袖口,把黑色的袋子交给刚才护士的手中,客气道:“拜托你了。”
云昭帮忙护士把有血渍床单换下,随后解开病服扣子,脱下脏了的衣服,去卫生间垫了一片小翅膀。
小腹还有轻微的不适感,不过浑身舒爽了不少。
整个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在床单铺完后,小护士百转千回,总算问出心头的疑惑:“你哥哥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不是他妹妹。”少女飞快眨了几下眼睛,睫毛忽闪,浓密地覆在黑曜石一般的眼瞳上。
“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了”小护士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由得感到窘迫,她明明听见女孩喊他为哥哥的,难道两人真只是陌生人?
褚澜川为了给云昭留空间,就倚在病房门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显示的是卓停发过来的一条消息,让他今晚过去一趟局里,要对目前四起案子进行专案调查。
他回了条收到,随即单手抄兜推开病房门,和女孩的视线在空气中撞了一个正着。
云昭骨架小,病号服对她而言宽大太多,最顶上的一颗扣子没系,“一”字的锁骨舒展开来,平直又秀气。
她侧过头,撑着手肘问他:“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语气格外漫不经心。
毕竟,也不是她要问的,她是帮刚才的护士小姐姐问的。
这个问题从别人口中问倒也算了,他如实说没有,不存在半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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