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水立刻涌进棕色的小皮鞋,白袜被浸透,异常冰冷,她下意识“嘶”了一声,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男人薄唇抿着,喜怒不显,但他越是不说话,越是说明对刚才事情的在意。
上楼后,褚澜川打开了电暖器,橙黄的灯光印在他侧脸,眉目的凌冽也被逐渐暖化。
“昭昭,过来。”
女孩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脑后,纯真中萌发着稍许动人。
她依言照做,和他一同沐浴在炙热的温度下。
他半蹲着脱下女孩被雪水打湿的鞋袜,纤细的脚腕两根手指都能握住,只不过此刻的温度冰的骇人。
“哥哥,我自己来吧。”云昭往后瑟缩了下,她都十六了,不小了,这样的事情还让褚澜川帮自己做的话,实则是很不像话。
“好,昭昭长大了,自己来吧。”褚澜川并无他话,只是默默把晾干的毛巾递到她手里,转而去到阳台上。
云昭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什么,男人的指尖掐着一点猩红,烟圈一层层环绕消散,一下子将他们的距离隔的很远。
电暖器的温度太过于炙/热,脚尖儿被烘干的同时,她的面色也潮红的不行。
“哥哥”她趿着绵软的兔耳朵拖鞋,站在通往阳台前的玻璃窗旁,心里上上下下。
褚澜川吐出一圈烟雾,话语中含着轻飘飘的笑意,“又要管哥哥抽烟了?”
“不是的。”她摇头,眼圈周遭莫名泛红:“电话,我放在书包里了所以没接到谈厌提醒我小心,所以我跟着他上了阁楼,别的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要跟哥哥说这些,嗯?”褚澜川将烟头熄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腾出一只手来捏着女孩光洁的后颈,目光灼灼。
“怕哥哥担心。”她的答案有些违心,只是怕褚澜川担心的话,根本不用解释谈厌的存在以及后面那句什么也没有。
那么多选择里,她偏偏采取了最笨的掩耳盗铃。
褚澜川虚搭在女孩后颈的手骤然用力,往下陷去,能感觉的到肌肤下跳动的脉搏,“记不记得哥哥跟你说过什么?”
她将他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不要早恋,好好学习。”
他抽回手指,单手抄进裤兜里,半倚在栏杆上,“记得就好。”
“不要跟谈厌走太近。”褚澜川扬了下下巴,露出形状好看的喉结。
云昭不知道为什么褚澜川要这么说,但也仅仅只是顺从地点头:“嗯好,我知道了哥哥。”
谈厌不是个坏人吧,她想。
她见过的少年一派温润,偶尔眸子里也透露出孤寂,但转瞬即逝,他很爱看书,动手制作东西的能力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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