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巍然枕在绵软的枕头,还是放不下心里沉重的责任感。
“我总觉得爆破案和女童失踪案是关联的要不然时机不会这么凑巧。”何巍然起身喝水,喝的有些急,呛了好几口:“澜川,你还记不记得那首诗?”
黑色卫衣下,褚澜川少年气息十足,知道何巍然放不下心,只能帮着分析道:“你是想说最后的那句话?在爆破声中完成罪与罚?”
这首诗并不单单只是为了破开密码,其中很大程度上能反应组织爆破者的心境。比如罪与罚究竟指的是什么?
静默前,褚澜川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说明组织爆破者自诩正义者,他在完成对某些人的审判。某些人于他而言有罪,他将运用自己的方式完成惩罚。”
何巍然紧接着追问:“爆破案里有没有受伤严重或者当场死亡的?”
“没有。”褚澜川摇了下头,他专门去调过记录,在案子发生后,只有少数人受到轻伤,很明显不符合组织者反社会人格的做法。
在这场空前的状况里,特例总是让人记忆犹新。
他回忆道:“医生告诉我,有个小女孩没接受救治就走了,名字叫辛蕊。”
小女孩,这种特征一明了,两人就不约而同地联想到女童失踪案,难道这两起案子真的有不止一点的紧密联系?
何巍然换完药睡下,褚澜川刚走出去就接到了云昭的电话,蒋巧支支吾吾,说了半天只得老实交待了:“我是蒋巧,今天晚上在榕园路KTV这边办了生日派对,昭昭似乎是喝醉了,你有时间来接她回家吗?”
褚澜川眉心一跳,下意识反应就是小丫头长本事了,都敢喝酒了。
他不疾不徐地打开车门,嗓音多了分凌冽:“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
“噢噢噢好”最后蒋巧还是心虚地说了声“再见”。
褚澜川把车停在门口,夜间飘洒起丝丝小雨,落在他肩头慢慢消融。
刚拉开包厢门,目之所及就是一片狼藉,他的小姑娘盖着件校服外套睡得东倒西歪,黑而软的秀发垂散,模样格外恬然。
蒋巧不自在地扯了下背包带子,咳了两声准备撤离。
褚澜川谦和地说:“辛苦你们了,玩儿的开心就行。”
黑发浅浅覆在他额前,男人背着光,浑身裹着高冷禁欲气息,唯独那一双看向沙发上人儿的眼神,带着特有的温柔。
蒋巧摆了摆手,吐了下舌头说:“不好意思没看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想惊动睡梦中的小姑娘,褚澜川径直走过去,双手穿过少女的膝窝,将人结结实实抱起。
在梦里,云昭仿佛上了一辆晃晃悠悠的船,她只能把胳膊搂的更紧些,防止自己掉下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