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莫名囧然,很想甩锅给他,可又不能指责他是罪魁祸首,如同蜗牛很缓慢地将手指抽了回来。
“我回家洗。”云昭终于有空去拿手机,一言不发地将物件揣进兜里。
其实她很怕那通通话再继续下去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比如谈厌恼羞成怒之下,直接刺中要害,把自己查到关于她的身世全告诉褚澜川。
以至于,她现在整个身体还像是泡在满是浮冰的凉水里,几小时前还能在数学题里清晰运转的大脑现在也是生锈般,根本转不动。
“乖,下来。”他单是为了满足她想回家洗手的心愿,但声音一出竟是多了几分压抑的欲念。
云昭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挪动着身子打开车门,率先起身下车。
浴室里水声阵阵,她与洗手池前镜子里自己对视,很残忍地希望褚澜川永远查不到当年的真相。
夜里风雨欲来,狂风怒号,楼下松柏也没能抵挡住攻势,在来势汹汹的大风下弯折。
云昭半夜就被嘈杂的雨声扰醒,蹙着眉凝望窗外。
她下床时没披外套,寒意顺着窗户缝隙钻入单薄的睡裙钻入,湿冷砭骨。
把房内空调开了定时,她才乖乖回到温暖的被窝,困意却就此了然。
这是江城入冬后最大的一场雨,整座城市蒙上了看不清的水雾,一清早水位不减反升,防涝系统根本起不了作用般,交通恨不得陷入瘫痪。
于蔷愁容满面地望着令人阴郁的天气:“昭昭,你今天就别去竞赛班了,我帮你给老师请假。”
“落下一节课,可能有点麻烦。”云昭在某些方面确实很执拗,只要徐老师没下通知,竞赛课就不会暂停。
于蔷辩驳不过她,淡淡同意后突然想起来还有褚澜川的存在:“让澜川送你吧,这么大雨,我怕公交车也难等。”
谁知云昭直接把草稿纸装进书包,并不多做停留:“不用了伯母,哥哥他工作忙。”
于蔷嘶了声:“这孩子”不是之前还对褚澜川挺黏糊的吗?怎么突然态度就变了?
她只当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小嫌隙,并没有深究。
于蔷在云昭换鞋时又多叮嘱了句,眼神满是忧心。
“对了昭昭,你竞赛班过几天是要休息的吧,你得跟我一起去一趟庙里。”她指了下云昭脖颈间的玉佩:“这块玉佩就是我从庙里求来的,那位大师让我带着你有时间还愿一趟。”
云昭含糊应下声,急匆匆出了门,不想让于蔷看出什么端倪。
伞骨被风刮的飘摇,似是岌岌可危般,全靠她双手紧紧攥着伞柄,好不容易等待了公交车,她裤沿和袖口早就被浸湿。
奈何天公不作美,连公交车也状况百出,开到一半抛锚,全车乘客满脸无奈下了车。后半段路程云昭只能小跑着去竞赛班,大雨交织,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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