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蒋巧以为是信号不好把电话挂了, 她的手机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成绩查到了?”
“庆大招生办的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考虑一下。”
两人顾忌着于蔷在隔壁房间休息,讲话的声音有意压低。
他的声音本就偏低沉, 一刻意压下, 更显磁性。
听的她心跳空了一拍。
睡裙裙摆遮住少女了腿部线条, 脚踝和圆润的脚趾却遮掩不住,指甲在光晕下也好似泛着玫瑰色的广泽。
她骨架小,腕骨也是,一捏就碎似的,褚澜川曾丈量过, 他应该一手就可以圈住少女的脚腕。
近两年, 云昭忙于学业,褚澜川也是奔波在案子中,回首一看, 竟是有许久没有像这样好好说过话。
少女出落的愈发伶俐,纯真与诱/惑同在,寸寸矛盾感在她身上相容。
那一刻,褚澜川好像知道成人宴该给自家小姑娘送什么礼物了。
他相信,她会喜欢的。
褚澜川在家里洗完一趟澡过来的,浑身还透着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很淡,蕴散在空气中。
“伯母想给你把成人宴和升学宴一起办了,图个好寓意,你有朋友想过来,就让他们一起来,也可以邀请老师。”
“伯母近来生病了”云昭微有叹息:“我不知道该不该报庆大。”
一直以来,庆大都是她的目标,但京都离江城终归距离不短,她去上了大学,伯母又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只能待到寒暑假才能回来看望她老人家。
“我来照顾伯母,哥哥不干涉你的选择。”
褚澜川很平静,人生重要的节骨眼上,他不该让她为难才是。
云昭不觉得舒心。
难过的情绪涌动,但只能是暗潮。
情窦初开的年纪,她的暗恋注定生存在一线天光里。
离开江城,远赴京都,又要经历将近四年的分隔与异地。
但褚澜川没有挽留,他成熟且平静,说着不干涉她的选择。
那些可耻的想法再次冒出来,她恨不得听到褚澜川说你留下来,哥哥舍不得你。
但是没有。
从十四岁家庭巨变开始,少年成长为男人,他从不将情绪言之于口。
有时候云昭都觉得自己摸不透褚澜川心思。
明明她能轻而易举地解决复杂的数学难题,但在褚澜川面前,她总显得笨拙无措。
“嗯,那我去庆大了。”云昭这话都是赌着气在说。
云昭情绪不对劲有个很明显的标志,就是会垂着视线。
褚澜川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在少女的脸庞上逗留数秒,接着尾音稍扬:“谁气着我们昭昭了,哥哥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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