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分外沉闷, 皮鞋落在水泥地上啪嗒作响, 萦绕着回声。
良久,他驻足在楼梯的拐角,发觉自己的袖口蹭上了墙上粉刷的白灰。对于洁癖的谈厌来说, 本是极难忍耐的,可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处理。
谈厌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微沉:“帮我调查一件事情,发生在中缅边境的430大爆破案子,有个叫褚恒的缉毒警察。”
“是,查到后我会来华庭别墅向您交差。”
他昂起下颚,淡淡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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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稀里糊涂跟着褚澜川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她的脑子才开始运作。
小姑娘睁着水润的圆眸,看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从刚才那个清醒的吻开始,两人之前的气氛就变得干巴巴,别扭的还是云昭。
什么?褚澜川会不好意思吗?直男本人觉得亲的是未来媳妇儿,“理所应当”四个字就这么明晃晃地贴在脸上。
况且他对谈厌让步的够多了,只要不耍阴招,有本事就来公平竞争。
憋了半天,云昭清了下嗓子:“婚礼不是还没进行完吗?我们提前走了合适吗?”
褚澜川定定神,在出了天鹅湖的路口红绿灯前侧头看向她。
突兀的,他眼尾就蕴着些捉摸的笑意。
云昭是真的怕了,每次褚澜川一笑,她脑子就涌出些不可描述的想法来。
男狐狸精,她暗暗淬了一口。
他打了把方向盘,欲说还休般:“哥哥觉得接下来的环节你留下来不合适。”
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接话:“什么环节?”
面对小姑娘人畜无害的神情,褚澜川在内心哂笑一声,面儿上还是一本正经的。
阳光顺着车窗分割成明暗面,男人陷在半明半昧里,他说:“闹洞房。”
云昭:“”
卓停的婚礼采取的是中欧合并的仪式,前半段虔诚庄重,后半段则是众人乐乐的中式婚礼,此话不假,“闹洞房”确实是里面少不了的一环。
他食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还不忘解释:“这种环节比较少儿不宜。”
云昭继续:“”
受不了自己的气场被完全性压倒,她象征性辩驳了句:“我早就不是少儿了,况且刚才你对我才是”
才叫少儿不宜好吧。
什么天雷勾地火的色/气之吻,还不得不承认,男人的吻技还不赖。
褚澜川一脸无辜,他轻飘飘应了一声,垂下眼睑问:“才叫什么?”
她的心跳猛烈的被撩拨了几下,贝齿在下唇上咬上两条牙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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