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
只不过再怎么辩解都显得别有有心,云昭只能糯糯地叫嚣了声:“混蛋哥哥。”
似乎还不解气,她又在这四个字前加了个定语:“老混蛋哥哥。”
他轻哼一声,蕴着吊儿郎当的语气:“图哥哥年纪大?昭昭还挺不挑。”
可想而知斗嘴她是斗不过了。
“哥哥”她刚兴冲冲地叫完, 就听见了褚澜川手机铃声的来电。
云昭知道十有八九是警局的来电, 她抿了下唇,乖觉不做打扰。
上一秒还冲着小姑娘笑的温和的褚澜川,下一秒接到冯常舒的电话后, 脸色立刻变得乌云密布。
很典型,冯常舒的行为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
褚澜川放下了撑着门框的手,接着握着手机旋即走到阳台上。
云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呼吸里还若有若无飘散着他身上的薄荷香,回过头,架子鼓的鼓槌还在地上,她蹲下身捡起,正面对着一面柜子。
刚才进来的匆忙,她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褚澜川的书房。
除去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卷宗,放在最上层的柜子里,有一张相框。
她踮起脚才勉强够得到,相框里的照片边缘泛黄,看上去年日已久,可边框丝毫不沾灰,看得出来打理的很精致。
那是一张穿着警服的男人搂着少年时期的褚澜川的合照。两人身后的国旗迎风鼓动,少年尚且青涩,但已看得出是芝兰玉树,未来无限,他右手对着国旗敬礼,目光饱含深沉。
可照片的另一个男人永久定格于此。
英雄以天地为墓,褚恒连骨灰都没能留存,他埋葬在了中缅边境,再也回不到他所热爱的这片土地了。
云昭的内心泛着酸涩,不可控制地想着云桉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脱离了他轨道的女儿呢?
冯常舒嫌电话里讲不清楚,支支吾吾飞把褚澜川请回警局,还一人倒上一杯碧螺春。
时隔数年,两人再一次平心静气地说话已然物是人非。
“冯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瞥了眼茶杯溢出的热气,话语却并不热络。
额间的碎发飘荡在眉骨处,褚澜川挪了下唇,不玩那些虚伪以蛇,开门见山道:“我还能叫你一声冯叔,全因您和我父亲的交情。”
冯常舒两只手的拇指交叠着,他很长时间都对褚澜川一家闭门不见,不为别的,褚澜川身上有很浓重的褚恒的影子,每每思及,他都会心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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