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打开了易拉罐的拉环,递到云昭面前,冒着好闻的果味儿。
她喉头一动,果真渴的不行,一抬眸就看见了男人修长而白净的手指以及捏着的易拉罐。
云昭喝的很小口,却知道只有在褚澜川面前,她心里那堵堡垒成为碎片砖瓦。
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的黑发就到了眼底可见的位置。
褚澜川半蹲着,替她把衬衫尾摆系好,还沿用了小姑娘的形式,给她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会让她觉得是哥哥给自己专属定制的那种。
他的白T恤上还沾染少女的泪渍,透了一小片,显现出肩头的肌理来。
可褚澜川并不甚在意,他克制着情绪,言简意赅地说:“喝完去睡觉,别多想。”
云昭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吐槽:“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像个老父亲的。”
男人立刻满脸黑线:“”
可最后褚澜川还是微扬嘴角,像是被气笑了。
“小没良心的,我又当哥哥又当爹,岂不是更辛苦?”
云昭面子薄,在这方面是真的比不过褚澜川偶尔的打趣,只能缩着脖子又喝了口苏打水。
她这一觉睡得是前所未有的轻松,酣眠至凌晨,天光不过朦朦亮。
客厅里已经没有人的踪迹了,只有一块折的整整齐齐的空调被,看样子褚澜川起床已经有了好一会儿。
云昭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洗漱。
她看着横架上原本只有黑白两条毛巾里突然多了条粉色的,不禁觉得心情特别好。
这让她真切地觉得自己能融到褚澜川的生活里。
褚澜川一直有晨练的习惯,他在楼下跑完步顺带带了两份早餐上楼。
小笼包和白米粥被一扫而空后,小姑娘才稍显餍足。
男人已经换上了制服,飒然站定在她面前,跟昨天一样把鸭舌帽戴在她头顶,说:“走了。”
云昭以为这回是要回榕园小区了,但褚澜川也没交待,弯弯绕绕把车停在了场馆的停车场后。
“来,下车。”他把手贴在车门顶,以防小姑娘下车时磕到碰到。
云昭不解,问他:“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他格外平静,一脸淡然。
行,卖关子就卖关子吧。
到了场馆内云昭才看见一排排靶子,看样子是要进行射击训练。
“我上警校时总是自己一个人来。”褚澜川娴熟地挑了一把枪,试了下重量,接着说:“来打发时间,宣泄压力,也是练习基本项目。”
射击非常能考验一个人的臂力和专注度,不求百发百中,但求每一发都有瞄准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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