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那天晚上乐队演出完,其他成员给他递烟他都招收不误。
那时候少女还天真地以为是宋遇南拂不开面子,所以接过烟没抽。
“遇南哥——”蒋巧很难有放低姿态的时刻,她长相讨喜,惯小被宠着长大,加上性格原因很容易在人群里混的开,人缘那是一等一的好。
这样的经历可以说和云昭是两个极端。
“嗯?”他眼尾上翘,冷不丁点燃了含着的那根烟,霎时烟雾弥散。
“抽烟对嗓子不好”她劝诫着,可真实的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正因为没经过他这最难扛的两年,所以只是旁观者,没有权利让人忘记苦楚、就此了之。
但蒋巧记得宋遇南此前说过的很多话。
那时候的宋遇南是天之骄子,外人眼中的前途无限、风光无数。
宋父宋母都是高学历,对他的培养很上心,他打小学钢琴看乐谱,基本功很扎实。
她不想写作业,会偷个懒到隔壁听他弹钢琴。
男孩坐在钢琴凳上,脊背始终平直,白皙的手拨动着黑白琴键,眼神专注的不得了。
后来,那架钢琴也被拿去抵债,将蕴藏多年的梦就此粉碎。
宋遇南喉头滚动,磕了磕烟灰,没再吸一口了。
就这么静默着,还是小姑娘先被代入回忆漩涡。
两家一起约过去爬山,到达山顶的时刻,日出喷薄,云层尽染,瑰丽又壮观。
鲜衣怒马,不枉少年。
蒋巧问他之后想做什么,宋遇南轻笑着说:“给我架钢琴,一把吉他,我就能一直唱。”
所有曲调de很多都是他原创,他在音乐这条路上孜孜不倦地探索着。
宋父宋母早就把他后路给奠定好,高考后去国外排名数一数二的音乐学府深造。
现在,父亲锒铛入狱,母亲离婚后改嫁,除了每个月寄生活费回来,此后就再没回过这个家。
家道中落,那些赞美贺声正如流沙逝去,什么也握不住了。
宋遇南盯着光秃秃的墙壁出神,烟灰积了大半截,他没那个心思消愁了,愣了几秒最终将烟头碾灭。
“今天那些打你的人”蒋巧屏息凝神:“也跟两年前的事情有关系么?”
“嗯,受害者家属找来的。”宋遇南说的平静无澜,可想而知此前还有多少次。
他双眸失神,眼皮耷拉下来:“我爸欠他们的。”
蒋巧是真的憋不住了,她不是那种什么话能憋在心里不说的性格,关于宋遇南这事儿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宋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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