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用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而宋意融已经凑了过来,软乎乎的发顶近在眼前,他闻到一阵很清新的洗发水香。
宋意融用手指去摸他的喉结,指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喉结在滑动,振颤感透过皮肤传来,一阵酥麻。
周朗问:宋意融,弄好了吗。
宋意融收回手,指尖放在身侧碾了碾,说:好了,刚刚飞走一只小鸟。
周朗哄小孩似的,道:嗯,吃早饭。
周朗把保温盒递给他,没急着松手,两人僵持着,宋意融抓着提手,没能扯动,站在那里疑惑地看向周朗。
周朗松了松指尖,低声道:下次不要再自己一个人喝酒了。
宋意融慢慢垂下眼,目光落在地面的某颗小石子上,早晨的温度宜人,皮肤是温凉的。
周朗没停,继续道:要实在想喝,找我陪你,这样就不觉得孤单了。
他看向宋意融的眸光依旧沉静温和。
宋意融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笑来,但脸在这瞬间变得僵硬极了,甚至连口舌都笨拙,他最终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嗯。
周朗把保温盒稳妥地放进他手里,腾出来的手在他脑袋上随意揉了揉,说:你先吃,我得去上班了。
宋意融一回到家里,就把噜噜一把抱起来,细长的手指逗着小猫的下巴,一下下的,把猫摸得眼睛都眯起来。
小猫窝在宋意融怀里,舒心得不行,正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主人留在了沙发上。
噜噜懵懵地抬起脑袋,结果宋意融已经抱着保温盒走远了,小猫再次委屈,扯着小奶音喵了好几下,然而它那狠心的主人一次头也没回过。
宋意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脚下踩不到实地,脑子也轻飘飘的,他感觉自己被抽了魂魄,身体都不能由自己支配。
手背挨了下脸,好烫。
周朗换了新工作,在一家规模很大的装修公司当施工员,比那些纯粹的苦力活要好上一点,工资也高了不少,但也累。
而且公司到家的距离挺远,他每天得先骑摩托去到镇上,把车在固定车位上停好,再搭公交去上班。
这样一折腾下来,他每天就得提早一个小时出发,才能赶上公司的打卡时间。
周朗,公司不是有员工宿舍住吗?同事问他,你天天跑来跑去的多辛苦啊,我看着都累得慌。
周朗停下手里的活,顺手擦了把额头的汗,说:还好,不累。
同事笑了笑,道:也就你能吃这苦,刚刚我们商量下班后去喝点,你去不去。
周朗摇了摇头,抱歉道:不了,家里有人等。
趁着休息,同事卯足了劲八卦,问:老婆啊?你结婚了没?小孩几岁了?
周朗失笑,说:没结婚。
同事乐了,道:没结婚正好,改天啊,我给你介绍介绍,以你这长相,肯定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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