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抓着他的手腕,去吻他的腕骨,宋意融红着眼睛推周朗的脑袋,推不动,你别亲了。
那截手腕白得像上好的玉,同宋意融的喉结一样,都拥有一颗颜色浅浅的小痣,周朗肖想过,做梦梦见过。
如今近在眼前,含在嘴里,尝着味,闻着香,脑袋便轰隆隆的吵嚷起来,像要濒临爆炸。
黑色挎包的拉链被拉开一半,周朗动作不算熟练,但偏偏步骤都记得清晰。
宋意融在他的手里流着汗,喘着气,怎么也逃不开周朗抓着他小腿的手。
隧道开掘只至一半,瘦薄的山便克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机器尚且坚硬,浑身散发着蒸人的热气。
宋意融想哭,但只抽泣了几声便停了,手指推着周朗的腰腹,说:山都要撞塌了。
周朗摸摸宋意融的脑袋,哑声说:不能怪我。
宋意融眨眨眼睛,乍一看,显得有些懵懂,那怪谁?
怪机器,周朗讲故事的声音很沉,机器停不下来了。
宋意融愣了愣,张嘴用牙咬周朗的手臂,浅浅的牙印整整齐齐,红痕很淡,显然没舍得用多大力气。
周朗低头去咬宋意融的红嘴唇,问:故事还要不要听。
宋意融压根说不出话,周朗自顾自地继续道:山的里面其实很软,但不透气,会让人觉得热,机器进去得深了,就会退出来一点,再用力顶一顶,观察山的反应。
要是山哭得厉害,机器就会慢下来,距离很小地往前进。
宋意融终于忍不住,捂他的嘴,别说了。
周朗也一身湿汗,故事讲得他太费力,神经早已经绷得太紧。
正谈着,宋意融的手机嗡嗡地振起来,他手软拿不起来,周朗松松劲,帮宋意融接了电话放到耳边。
宋意融一开口,便被自己吓了一跳,嘶哑得不行,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喂
小意,我是妈妈,辛曼香开口,生日快乐,宝宝。
宋意融抿了抿嘴唇,对宝宝这个称呼没做出太大的反应,嗯,谢谢。
今天没打算回家吗?辛曼香言语之间的关切已经很明显,仿佛过去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可以重新开始,妈妈等了你好久。
宋意融顿了顿,说:有事。
察觉到宋意融情绪的低落,周朗亲了亲他的侧脸,更紧地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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