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眼神都是木的,动了动嘴,没错。
陆尧当时就准备好了责任承担书,只要你一出现,他就会逼着你签字,他会用你妈妈威胁你,你不可能不签。
陆以朝挣扎地问: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这么巧,我听到的。陆尧从来不防我,他还想拉我合作。祁砚清从陆以朝口袋里拿出烟,偏头点了一支。
他缓慢地吐出一口烟雾,这件事换作任何一个人听到,可信度都更高,但偏偏就是我。
陆以朝: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砚清:那个时候你妈妈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她找到我,求我护着你,让你千万不要跟陆尧见面。
陆以朝痛苦地拧起眉,往后几步靠着树干,身体佝偻弯曲着。
她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说你从小吃了太多苦,求我不要说出来。她很爱你,我答应了。
祁砚清看着他说:因为我也很爱你。
陆以朝怔怔地抬头,眼泪不受控地掉下去,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祁砚清,心脏的位置急促地疼了起来,他用力喘了几口。
祁砚清,那个时候就喜欢他
可我现在不想遵守约定了。祁砚清说。
陆以朝神情痛苦,他现在看起来狼狈又脆弱,为什么当年不说
祁砚清被风吹得咳嗽几声,眼睛更红了,我说了,你信了吗?
陆以朝目光惊愕又茫然。
祁砚清皱着眉,攥紧拳头克制着自己情绪,我当时一直在说我是为你好,你信我一次,求你信我一次。
你信了吗?
他祁砚清不可信,好像成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祁砚清说到这里都觉得想笑,你还记得你回我的第一句是什么吗?你既然不信我,我为什么还继续说。
陆以朝摇头,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了,脑子里很懵,他当时也是这样,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风越来越大了,两人站在山顶被风吹得脸色苍白,鼻尖微红,沉默了很久之后。
祁砚清才又开口:我说完了,信不信随便你。
我信你对不起。陆以朝低着头,他看起来很痛苦。
祁砚清微抿着唇,片刻后又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忽然之间就不信我了,结婚之前我们只是有矛盾关系没有决裂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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