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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德的月考考场都是整个年级拉通了排,最后一个考场在二教的五楼。
谢辛恩费劲地爬上去,然后找到贴着自己考号的座位坐下。
她到的时候也不算早了,看着空出来一大半的教室有些不习惯。往常她进考场都算是倒数第几个,现在一看,自己居然还算到得早的。
其实想想也很正常,最后一个考场么,不是上次缺考没成绩的,就是答题全靠缘分的,他们通常还是年段最难搞定的刺儿头,缺课缺考什么的连老师都不稀得管。
这样的人物,要真是一门不落地考完试,那才是反常。
谢辛恩昨晚休息得不好,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后直接趴下,就连教室里陆陆续续来人,甚至有人在她旁边坐下都没反应。
她要抓紧这点时间休息,一直等到发卷铃响,教室里只剩下传卷子的声音,谢辛恩才又抬头,等着老师把卷子发下来。
随手握了支笔在指尖转着,谢辛恩目光在教室里从左往右扫了一圈,最后看见旁边那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啪”的一声,转动的笔从她停住的指间掉落,砸在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监考老师从老花镜上方瞥了她一眼,卷子稳稳地压在了谢辛恩的桌面,食指还在卷面上带着警告意味地点了点。
谢辛恩没来得及细想老师那个动作的理由,只慌忙低下身子去捡笔,起身的时候又是“砰”的一声。
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谢辛恩捂着额角装模作样地填名字和考号,余光却不自觉地往右边瞟。
那个人换了一件黑色的圆领卫衣,脖子露在外面,喉结清晰而明显。
他靠右的那组零星坐了几个人,再往后是靠着走廊的一扇窗。
有光从窗外洒进来,谢辛恩的眼里只剩下一个好看的剪影。
那道影子一动不动,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甚至在她故意调整坐姿改变视线方向而不小心碰到桌子,导致桌脚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让周围同学抓住机会或发声或回头时,他都没有动。
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谢辛恩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好像头发一直湿漉漉的,低头看题的时候,睫毛上翘的弧度堪称完美。
就这么想着,谢辛恩的视线往下落到他轮廓清晰的嘴唇,忍不住跟着抿了抿。
这眉,这眼,这嘴唇,无一处不优越。
就连握着2B铅笔的手,都比别人的好看。
他的袖子往上拉到小臂处,握着笔用劲的时候能看见筋络凸起和凹陷形成的阴影,谢辛恩看得有些沉迷,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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