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酪说话的语气悠悠的,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又懒洋洋的,而且谢聆声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言酪的声音很好听,很多次言酪在广播的时候,她就算是在写着作业,她也会悄悄停顿下来。
言酪的声音,从那么久以前,就被她记在了心里。
可是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凑的这么近。
明明她们之间隔了一点距离,明明言酪说话时的气流不会在她身上停留,但她还是禁不住觉得耳朵有些痒,好在她现在背对着言酪,可以随意地滚动喉咙也不会被发觉。
“舌套呢?”言酪的声音又响起来。
谢聆声:“……”
“好用吗?”言酪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谢聆声回想着迟蝶的嘱咐,声音轻轻的:“还行。”她一副老司机的口吻,“没原生态的好用。”
“哦~”
“意思就是说出来约/炮,还是多注意点健康?”
谢聆声的耳朵慢慢爬上了粉色,还好光线看不太出来:“嗯。”她佯装淡定,“是这个意思。”
言酪这时候突然伸出左手,用食指跟中指夹住了谢聆声的耳朵,动作很轻,触感却很鲜明。
软软的,烫烫的。
谢聆声的呼吸一停,她问:“你做什么?”
“看你耳朵很可爱,摸一摸。”
“不能摸?”
“能。”
都出来睡觉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言酪沉吟了两秒,慢慢地凑过去,用鼻尖在上面轻蹭了一下,她觉得谢聆声身上的味道又跟沐浴露这些有些不一样,但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很好闻就是了。
仿佛有电流在谢聆声的身体里流窜,本来她就没睡意,现在经这么一撩拨,顿时只觉得更清醒了。
言酪又蹭了一下,就撤开了自己,她拉过被子好好盖上:“好了。”
她又说:“晚安,谢聆声。”
“……”
“晚安。”
谢聆声悄然呼出一口气。
-
言酪的闹钟只定在工作日,一般周末都会睡到自然醒,
今天却由不得她自己。
哪怕谢聆声掀被子的动作很轻,但她的睡眠近几年就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醒来。
谢聆声很意外这一点,上一秒还呼吸均匀的人,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她眼含歉意:“吵到你了?”
“没有。”言酪转过脸,她的话是这么说,却脸色微寒,语气没什么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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