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砸不是办法,还是爬上去摘吧。”
面相英气的空姐粗喘了口气,向后退了两步,苍白的脸颊上汗流不止。
温思琪望了眼她,又将视线转向椰子树,咬咬下唇,“你们让开些,我上去。”
“还是我来吧,你来回游了两趟,又没休息,再爬这个容易出事。”
不待温思琪开口,中年男人深吸口气,蹬步攀上树干。
此时已经是正午,阳光正烈,但或许是海岛的缘故,吹拂的海风虽不强烈,但总能让聚焦的温度没有那么滚烫,静静站在树下还能感受到一股腥咸的舒适。
只是男人爬的十分吃力,他似乎有些脱力的样子,几乎是边爬边四肢抱着树干喘气。
就在继续上去时,袜子突然与树皮擦了个空。
“小心!”
惊呼乍响,男人仓促间缠紧树干,一头热汗霎变冷汗。
男人死死缠住树干,他觉得脑袋有点重还有点恶心,浑身乏力隐隐能感觉肌肉在抽搐,擦空的脚底更有一股火辣,他看了眼下边,眼睛开始发昏。
咬咬牙,他继续向上爬。
就在三双担忧的目光注视下,他终于爬上树顶。
椰子一颗接一颗被扔下,一抹欣喜萦绕在温思琪三人眉间。
趁着男人还在下爬,温思琪抱起一颗椰子,将它与一旁石块的棱角撞击。
“不回去再打开吗?”
两位空姐对了眼,不约而同皱了眉。
“我们可以再等等,但这位大哥只怕等不了,再不进水,他很可能因为缺水导致休克。”温思琪头也不抬砸着椰子。
英气的空姐面露讪色,经温思琪一提醒,昏乱的大脑才抓住被抛却的问题。
爬树与站在地上看所消耗的水分完全不是一个档,光是站在地上不动就已经能感觉到缺水带来的影响,遑论爬树所消耗的水分、能量。
她和另一位同伴对了眼,放下椰子靠了过来,“我来帮忙。”
石头边角颇是尖锐,但椰核外的纤维实在厚实,三个人接力撞击好半天才砸开一个小口,有汁水从口子里喷溅。
“水,有水了!”
英气的空姐惊喜叫道。
温思琪急忙将椰子给男人递去,“来,慢点喝,小心呛着。”
男人苍白的脸色浮起微弱的欣喜,双手接过椰子颤颤巍巍将它高举起,清澈的汁水从破开的小口里倾泄,阳光将四溅的水珠照得晶莹,英气的空姐悄悄吞咽了唾沫,看着手里的椰子,眼神越发亲切。
“呼~!”男人长长吐了口气,抬手擦去嘴角水渍,“谢谢。”
男人虚力笑笑,笑容真诚连带右眼角的伤疤都不再狰狞。
“是您应得的回报,当不得谢。”温思琪莞尔笑笑,便撑着膝盖吃力起身,“休息下我们便回去,眼下这太阳太过毒辣,再不进水我们都有脱水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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