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哨子呢?也不行吗?”
温随云从她的衣兜里拿出了个哨子。
光线虽是晦暗不明,但视野里的哨子就像涂了荧光占据除温思琪外所有人的视野。
对啊!还有哨子!
虽然哨声不一定传达到航船上,但至少比他们又喊又叫来得实用。
众人眼前一亮,有欣喜也有懊恼,懊恼刚才怎么就没想到用哨子向航轮发出求救信号,白白就这么错过。
该死!
“当然可以,而且还是非常有效的呼救手段之一。”
“但是……”
还没来记得欣喜,折转的助词就让其他人把欣喜生生憋在嗓子里,让人好不难受。
“今晚还会有轮船经过吗?”
“不一定,我们不能肯定是否会再有轮船经过。
既然无法肯定,那我们就必须为第二天的生存留存足够的精力,不若我们明天怎么办?大家都躺一起睡觉吗?届时若又有轮船经过,而我们却都在睡觉,没有人吹哨子,也没人呼救,那岂不是又错过了?”
掺着笑意的温声细语好似幼儿园的老师在哄孩子睡觉,费劲心思。
不过,对现在失去思考能力的他们而言,这段哄孩子似的口气很有效。
没有人再有异议,因为谁都不想再错过一次回去人类社会的机会,就听话的又眯上眼去谁了。
林建飞不忘对温思琪叮嘱句半夜叫醒他的事。
很快,安详的呼吸又传了来。
“你不睡吗?”
场景像又回到了刚才,江馨然还坐着。
不同的是,中间间隔的人少了,只有个轻易就睡过去的温随云。
“没有睡意。”
江馨然摇了摇头,回答还是如刚才一样。
“但也要养好精神,如此身体才会恢复的更快。”
“我的身体已经没大碍。”江馨然深深看了眼温思琪,“倒是你,这几天一直都没好好休息,一定很累吧。”
“累吗?”
温思琪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一时间竟然没感觉到哪里疲乏,好像浑身都充满了精力,分明刚才还想躺下去。
突然麻木了吗?
“也许吧。”
她笑了笑,也不知这话是对自己还是对江馨然说。
“也许?”
江馨然不明白温思琪的意思,累了就是累了,不累就是不累,难道累还能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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