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
江馨然将露兜果放回到露兜树脚下,跟着温思琪往林子钻。
海岛南侧受海龙卷的影响较小,植被多是完好,只有寥寥几棵倒霉的横尸路边,认识的、不认识的。
江馨然看到了一棵棕榈树,死的老惨,芯都露出来了,还爬了蚂蚁,细细小小跟一早看到的苍蝇一样对密集恐惧者十分不友好。
江馨然没有密集恐惧症,对此没有任何感慨,倒是爬满蚂蚁的棕榈芯让她起了心思。
“温思琪,你看那边,那棵断掉的棕榈树。”
“我记得大多数的棕榈树树芯都是可以吃。”
温思琪顺着看了去,暴露的白芯惹了黑,脏兮兮还恶心,让她头皮不住颤抖,全然生不起在知道它能吃后的食欲。
“你吃过?”
“嗯,前年去东南亚旅游的时候吃过,味道还算可以。”
能吃,味道还行,不把它们砍回来改善改善伙食,岂不是要遭天谴?
温思琪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回去营地拿斧头准备开工。
正好营地附近也有几棵惨死的棕榈树,不晓得有没有被污染,之前一直没注意,也就错过,现在想想,要是被污染了就实在可惜。
回到营地,拿上老爷子放下的石斧,两个人带上一帮人围住了一棵半身棕榈,上半身早就不知道被卷到哪去,只剩腰以下松松垮垮扎在土里。
暴露的部分暂时还没有被爬过的痕迹,就是染了点沙尘,擦一擦还是干净,就是好像有点老了,兴许是温度的关系。
温思琪用木棍翘了一块,味道不知道,但有嚼劲,还有点少得可怜的水分。
已经老了,却还有水分,还有点嫩度,之前没有发现它能吃实在是可惜至极,要是能早点知道,不至于时时刻刻都算计着这次喝多少水。
一只纤细的手也伸了过来,从芯上掰了一小片放进嘴里嚼了几下。
“还不错,有点苦。”
嘴上是这么说的,手上也是这么做的,穆洁又掰了两块,一块往自己嘴里塞,一块放姚亚楠嘴里。
“是有点苦,不过苦味不重,多嚼一会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听姚亚楠这么一说,又有几只手伸了过来,从温思琪挖开的部分都掰了点。
不错。
意见一致,没有人拒绝这道此刻算得上美味的菜色。
开始行动了,举起的石斧没有感情的落下,在一棵完好的身躯上落下伤痕,不深、浅,跟刮痧似的,可笑。
就是架不住它不停地刮,外皮终于裂开了,露出了点白。
花了好久,又换了几次力,你一下我一下,大大小小如雨点落下,约莫九点过半,终于砍断一棵。
剥皮,断茎,直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午餐有了,几个人拖着竭力的身体躺进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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