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吃饭了。”
温思琪端着个椰子碗过来。
时间才六点过半,天色却过早暗下,连风都变得大了,山壁挡不住,温思琪估摸最迟明早就有一场雨。
“诶,好、好。”
老爷子在衣服上擦擦手,接过温思琪递来的椰子碗和筷子。
今天的温随云没能发挥她欧皇血统,晚餐是一锅棕榈芯,没有海鲜,连贝螺都见不着。
温思琪看了看火堆,在老爷子身边坐下,“阿公,还要烧多久?”
“再烧一会吧,过会我就熄火,掏出来看看。”
老爷子往碗里吹了口气,就端起碗往嘴里吞了口热水,又夹起块棕榈芯嘎吱嘎吱响,话都说的有些含糊。
温思琪就坐在这儿等了。
没一会儿,江馨然带着温随云和叶雅洁也来过来了,都在第一时间往火堆看去好奇。
“这还要烧多久呢,都快烧一天了。”
叶雅洁从边上的柴堆里抽了根枝就往火堆边缘戳,没敢戳的太深,怕碰坏了陶罐,就在火堆边缘戳了戳。
“马上就好了,再等等就好。”
老爷子放下碗筷,就站了起来围着火堆绕上圈。
又过去大概几分钟吧,老爷子从火堆拿起把柴交给温思琪,又长矛拨开剩下的柴火、打灭。
温思琪举着柴靠近火堆,光线不是很好,草木灰又把陶罐盖成一个颜色,肉眼有点难寻。
老爷子用长矛缓缓扫了一下,只听风浪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老爷子顿时喜上眉梢,不管灰堆里的余温,就伸去手从草木灰里抓起个东西来。
“成了?”
“成了,没裂。”
粗糙的老手抚摸着陶罐并不光滑的表面,老爷子一张老脸欢欢喜喜皱出朵老菊花来。
运气很好,陶罐没有炸裂,体表也没发现裂痕,一次很成功的烧制,好到让人有点不敢置信。
“阿公,给我摸摸,快让我摸摸!”
叶雅洁迫不及待就向老爷子伸去手,激动的样子比温随云还像个孩子。
“不要急,不要急,都有,都有摸。”
老爷子笑呵呵将陶罐交到叶雅洁手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在转交一件宝物而不是个又丑又小的破陶罐。
陶罐没有经过打磨,表面有着明显的糙粝感,小小个个,在火光的照耀下还土灰土灰,毫无一点精致,放在平常,叶雅洁连看都不看一眼,但现在,叶雅洁却对它喜爱非常,左摸摸右搓搓,爱不释手。
“它娘的!老娘终于可以不用再像个叽吧野人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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