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也铺上了棕榈叶等树叶,老爷子又劈了几个竹枕,躺在上边,虽然硬了些,不过没有溶洞凹凸不平的硌人,整一个:舒坦。
吃过晚饭,在地炉烧上火,火光将昏暗的视野照亮,韩唐揉揉眼,左右无事拿过一旁的棕榈叶开始编织。
老爷子夹了块木炭放到带来的陶罐里,再把捣碎的白蚁窝撒些在上边充作蚊香。
因为不确定白蚁窝燃烧的烟是否对孕妇有伤害,老爷子就把陶罐放到门边的窗下。
入夜的荒岛没有娱乐节目,围着地炉聊聊天、打打屁,畅想下之后的日子,聊到精神有些困了、安静了,就是睡的时候。
温随云永远都是第一批睡着的人之一,和一般一到晚上就精力十足的孩子不同,她总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就开始睡眼惺忪,就是再不想睡,也会坐在温思琪怀里点着脑袋。
今天也不例外,靠在温思琪怀里,点着点着就睡过去了。
“猪。”
叶雅洁小声嘀咕了声,就扭头看向其他人。
王真真躺在地板上,拿着块树皮边扇风边哈欠连天,韩唐背对她已经眯过去,姚亚楠和穆洁一个支着脑袋一个躺着,面对面不知道说着什么,可能在相互歪腻地看着吧。
老太太早已经打起呼噜,不算响,勉勉强强听到声。
老爷子刚躺下,这会儿还没睡过去,不过照他平时的速度,想必用不了多久就睡死过去。
林建飞离得有些远,不清楚是不是已经睡了,不过这和她没关系,已婚男和未婚女大半夜有什么好聊的,又不当三。
百无聊赖回过头,江馨然也睡了。
都睡了,现在就剩个温思琪还醒着,叶雅洁看了看,想也不想就躺下来闭上眼。
和温思琪聊天,还不如睡觉。
打着这样的想法,在不怎么凉快的温度里,叶雅洁翻来覆去,翻了好久终于昏沉过去。
在她安静下的半晌后,温思琪爬起身,坐到围炉边。
该守夜了。
守夜的时间过得漫长,没有人说话、没有书籍打发思绪,哪怕手中笨拙地编织着,思绪也不住涣散、回忆。
就像以往只有自己的夜一样,回忆会痛苦的快乐、回忆会更痛苦的痛苦,无法抑制,无法阻止。
温思琪不得已放下拙劣的编织,走出木屋站在屋前的空地仰望。
木屋四周的空间已被开阔,一抬头就能看见繁星漫天的夜空。
今天是新月,没有月亮的夜空繁星如旧璀璨,一如记忆中的夜晚,一样的夏天,两把椅子,抬头便是星光。
坐到门前堆垒的石头上,倚着门框,想要平静的思绪渐行渐远。
【太公,那颗是什么星星。】
【那是织女星,在她对面有一颗叫牛郎星的星星。】
【那……那颗呢?】
【那颗是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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