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琪还是温思琪,不管什么时候,哪怕是在自己一样处于惶恐,她也会在第一时间安慰恐惧、迷茫的其他人。
她想,或许是性格的缘故,也兴许是受成长处境的影响,使得温思琪不管做什么事,总会先站在别人的角度、立场思考对方感受,久而久之,连行动都以他人为先。
这样的性格行为很适合从事服务公众的职业,好比医生、军人,但她不是。
感受着脊背上轻抚的温柔,江馨然微微收紧了环抱的双臂。
院子里的火堆熊熊燃烧着明亮的火光,光亮将院子照明,一束光照射到餐桌边,与陶盆里噼啪响的火光相呼应,摇曳的光芒将落在地上的影子重叠。
相拥、相依,静静的拥抱着……
半晌,耳畔响起了轻语。
“我并不喜欢赌,相较于赌,我更喜欢随波逐流的平凡,不必时时小心,不比处处抉择。”
“可人生只能赌,随波逐流亦是赌。”
只要是选择,就是赌。
温思琪说罢,松开了双臂,将距离再度拉开。
再次相望,她轻轻笑了笑,回坐到树墩子上,端起水杯抿了口水又接着岔开了话题,一点也不给江馨然生起害羞或是同理心的时间。
“这两日就别外寻了,在营地好好休息段日子养足精神,再过几日你们还得去东北侧等守。”
距离东北侧航船经过的日子又要二十天了,再过三四天她们就该去东北侧等航船经过。在此之前,她们还要重做一张木筏,时间比较紧。
江馨然很上道的转移了心思,深深看了眼温思琪,便坐下身琢磨道:“可以的话,我想用竹子做筏,竹子材质轻于木头,航行速度要快于木筏,看见航船时,可以更快捷靠近。”
江馨然不打算放弃靠近航船的决定,在傍晚休息的时候,她就对王真真和姚亚楠说了想法。
虽然对鲨鱼的阴影还在,但姚亚楠和王真真也不想放弃尽快回到人类社会的念头。
就像江馨然刚才所说,每个人都是人生的赌徒,没有多做犹豫,她们就同意了这个赌博一样的建议。
“竹筏么……倒也可行。”温思琪沉吟道。
木屋后面的竹林还有不少竹子,不过大多都是些嫩竹,适合做竹筏的竹子不多,但做一张四五个人乘坐的竹筏倒不是没有。
就这样两个人自然而然,没有一点障碍地就转开了话题。随后,两人又针对航船讨论起需要注意的问题。
严肃、认真的交谈听得探出窗户偷听的叶雅洁捶胸顿足,姚亚楠和穆洁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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