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对他怎么样,但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算是提前讨利息了。
陆肆躺下来,长臂横在宋屿星的腰上,将人抱在了怀里,呼吸之间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他关了灯,满足地闭上了眼。
凌晨三点,别墅区里一片安静。
窗帘遮挡了月色,卧室里一片黑暗,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
宋屿星的眼睫颤了颤,想睁开眼睛,却无法从断断续续的噩梦中醒过来。
他的脑袋很沉,身体却在不停地往下坠,像是要坠入不见天日的深渊里。
又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那些红色的跳动着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的身体烤熟。
宋屿星又做了同样的一个噩梦。
梦里的他还是孩童模样,被关在小小的房间里,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外面在下着雨,房间里的空气里蔓延着腐烂潮湿的味道。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劣质的酒气,手里拿着一根小臂粗的钢管,像一头庞然怪物似的站在他面前。
男人的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语,恶狠狠地举起手里的钢管往他的右腿砸去
陆肆是被耳边突然响起来的梦呓声吵醒的。
那声音很虚弱,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惊慌,甚至是痛苦和绝望。
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像针扎一般刺痛。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但耳边的声音太真实了,是怀里的人发出的。
不要
陆肆的心脏猛地一抽,随后睁开了眼睛。
屋里的光线太过于昏暗,只能模糊地看见物体的轮廓。
视觉受限,其他的感官放大,所以他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身边人的体温,很烫。
而且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嘴里发出干涩的模糊的呓语,听起来很痛苦。
陆肆急忙起身,将床头灯给打开。
暖黄色的光线照亮了黑暗的卧室,他也看清楚了宋屿星此时的模样。
宋屿星弓着身体,几乎蜷缩成了一团,单薄的肩膀还在轻微颤抖着。
他的眉难受地蹙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微微翕动的唇却干涩苍白的像一张纸。
陆肆把人抱在怀里,接触到的皮肤都烫得厉害,而且身上都是冷汗,几乎把上衣给浸湿了,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陆肆用手背碰了碰宋屿星的额头,更加烫,起码得烧到了三十九度。
他有些手忙脚乱地下床,得赶紧把人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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