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秦舟该担的心还是一通乱动,原来分手几个月的前男友能让他这么乱,也算是长见识。
热水灌完,他又仔细看了眼桌上摆的消炎药,发现已经空了四粒。
你什么时候吃的药?秦舟不敢打扰他工作,轻轻讲话。
柏知望没抬头,眼睛盯着屏幕:中午。
怪不得中午没去食堂,秦舟还以为他出门了,原来是不敢让大家看到他这副模样。
秦舟给他倒水,再用两粒,晚饭吃过没?不能空腹用。
柏知望看了眼钟,回忆好一会,心虚地摇摇头。
秦舟气得说他笨蛋,照顾别人一套一套的,怎么轮到自己时这么粗心。一区论文发到手软的柏老师被骂笨也并不恼,反而应得飞快。
等着,我去给你煮个面。秦舟搓了把毛巾,晾凉了,搁柏知望手边,热水放你桌上了。
柏知望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秦舟从前的煮面技术让人不敢恭维,有好几次柏知望都看着一碗白乎乎的汤不知道从何下嘴,最终只能选择不吃面,吃秦舟。每到那时秦老师就像奸计得逞一样,开始搂着柏知望的脖子狼吞虎咽,也不知到底谁吃谁。
柏知望打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扯了扯秦舟的衣摆,想让他别忙回去休息。
力气使得有些大,秦舟被他直接拽回身边。两个人突然离得很近,腿的布料互相摩擦着,屋内暧昧气氛陡然升温。
柏知望忽然抬起手,让熟悉的温度近在脸边,秦舟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秦舟低下头,刚好撞上柏知望的视线,并没掩饰眼神中的炙热,直勾勾地对视着。
头发,柏知望的手指在他耳边绕了一圈,轻轻刮过敏感的耳垂,将微乱的发丝拢到眼镜腿后边。眼神如此不清不白,嘴里说的却是,好像又长长了不少。
秦舟离开机房后心跳仍旧很快,好像太久没对过阵的将军,竟然在柏知望那里屡屡吃瘪。
一楼有公用厨房,留给加班到食堂打烊的人自己煮夜宵用的。
秦舟第一回 用这种老式灶台,打火打半天才着,等锅热时顺手拿碗敲了个鸡蛋。
黄澄澄的蛋在碗里打滚,秦舟看到这圆不溜秋一团,忽然想到,自己以前最爱吃的就是溏心蛋黄鱼面。
柏知望北方人,吃不惯这个,嫌面条又细又没筋道,但每回只要秦舟想吃,他都会陪着去。他们最爱吃的那家面馆是家老字号,离秦舟单位就五站路。一到饭点,面馆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所以秦舟回回都挑半下午去,人少,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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