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未尝不后悔。如今,郑平把这庄子的地契还回来,云臻连撕了的心都有了,想着来日方长,方才接了回来。
黛玉这边并没有把绿玉斗的事放在心上,睡前,紫鹃回来说了句笑话,说是在园子里逛的时候,看到刘姥姥从怡红院出来,她进去看,见袭人在大把大把地熏香,笑道,“必定是那刘姥姥今日喝多了,在怡红院睡了一觉,怪道后来说没找着她。要怪只能怪鸳鸯姐姐她们,非要把那竹根套杯拿出来给她喝,那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轻絮等人听了吃一大惊,秋痕道,“这可怎么说?宝二爷的屋子也只比姑娘的差那么一些,平日里,袭人姑娘还不知怎么收拾才好,怎地被那么个腌臜的人给睡了?”
说着,想想刘姥姥在那屋子里睡的模样,又袭人发现了,还不知道急成样子,又不由得一阵大笑。黛玉也是觉得不可思议,偏偏睡的是宝玉的屋子。
这也实在是一场笑话。
次日,刘姥姥告辞,老太太因这几日连着在园子里,一来累了,二来估摸着也是那螃蟹闹的,竟是有些腹泻。黛玉便在老太太屋里侍疾。一时,贾珍、贾琏和贾蓉来了,将王太医领来,为老太太诊脉之后,说无大碍,静养一两日,略清淡一些,暖着些便好了。
又为贾琏的女儿大姐儿诊了一脉,便出去。
黛玉出来,喊住了贾琏,“琏二哥哥,你略等等,我找你有事!”
贾珍和贾蓉已是陪着王太医出去了,贾琏缓缓脚步,黛玉走过去,与他一同往外走,贾琏因问有何事?黛玉想了想说,“我原是有事要烦劳琏二哥哥,就是不知你得不得空?”
“得不得空什么打紧的,虽说如今府上他们不怎么出门,你的事还是要紧,就不知什么事儿?你直说便是了!”
虽说禁足的期限已是过了,只宫里元春如今依旧是嫔位,两府上的人依旧是战战兢兢,寻常没事也不在外头行走。黛玉便笑道,“也没别的事,就是往外头送样东西,待我这边弄好了,就去托琏二哥哥!”
“不碍什么,你什么时候弄好了,叫黄芦或是郑平来跟我说一声便是了!”
两人说好了,待黛玉回了缀锦楼,李觅有些不解,“姑娘有什么事是要琏二爷出面去做的?黄芦和郑平可是有什么不妥?”
黛玉摇摇头,“倒也不是,我是觉着琏二爷人还不错,只天天窝在家里处理庶务,被长房和二房所累实在是有些可惜了,叫八爷瞧瞧,若是能行便行,若不行那就是他造化不够了。”
李觅方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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